“在现实中,若无强有力的君权,则社稷不稳,社稷不稳,则民无所依。故而,‘君’虽轻于‘民’,却是稳固‘社稷’、安养‘民’之磐石。”
“三者看似有轻重,实则互为表里,缺一不可。如此,方能跳出陈旧窠臼,显出自己的见解。”
一番话,说得林子轩豁然开朗,拍案叫绝:“明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林子轩本就是天资聪颖之人,只是以往有些养尊处优,学习上不够刻苦。
如今,亲眼见证了徐飞在工房舌战群吏的风采,又每日看着他白日操持繁杂的工程,夜晚还能在学问上给自己如此精辟的指点,他心中的那点骄傲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和一丝不服输的劲头。
一个六岁的孩子尚能如此,我林子轩岂能落后于人?
巨大的刺激之下,林子轩的学习潜力被彻底激发。
他在钱大塾师的课堂上,反应越发敏锐,见解越发独到,常常能提出一些让塾师都眼前一亮的问题,引得钱大塾师连连称赞,直言他开了窍。
而徐飞,也在这种高强度的学习与实践中,不断地夯实着自己的知识体系。
时间就在这忙碌而充实的日子里,悄然流逝。
工地上的脚手架越搭越高,私塾的雏形日渐清晰。
而书本上的墨迹,也一页页地被他们内化于心。
转眼,便是十几日过去。
案首的风波早已平息,清水县百姓的谈资,又换了新的话题。
下河村那座小小的院落,也终于告别了门庭若市的喧嚣,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徐飞带着林子轩,再一次回到了家中。
这一次回家,与往日截然不同。
短短几个月,家里的光景已是肉眼可见的改善。
院子扫得干干净净,墙角那几处破损的土坯,不知何时被细心地修补好了。
厨房里,王翠莲和赵氏正哼着小曲儿忙活着,灶台上不仅有白花花的面粉,甚至还挂着一小条泛着油光的腊肉。
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徐飞的那几个姐姐,也不再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她们身上穿着新做的棉布衣裳,虽然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但干净整洁,衬得几个姑娘家都精神了不少。
见到徐飞和林子轩进门,几个姐姐都有些羞涩地围了上来。
“小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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