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胡毕烈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塌了。
完了，全完了。
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胡毕烈。”
龙椅之上，赵衍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你还有何话可说？”
“陛……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胡毕烈连滚带爬地跪到大殿中央，拼命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这……这都是误会！是他们！是他们假传我的命令！对！是胡力罕这个孽畜，他觊觎功劳，私自行动，与臣无关啊！”
到了这种时候，他竟还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哦？是吗？”
赵衍冷笑一声，将那封密信扔到他面前。“那这封盖着你北狄图门汗大印的密信，又做何解释？”
看着那封熟悉的密信，胡毕烈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任何辩解，都已是徒劳。
“陛下……臣……臣的性命，在北狄还有大用……”
他声音颤抖，做着最后的挣扎。
“只要陛下饶臣一命，臣愿……愿代表我主，与大承，签订一份……一份互惠共赢的条约！”
“互惠共赢？”
一直站在皇帝身侧的徐飞，这时才缓缓开口。
他走到胡毕烈面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使者大人说笑了，现在，可不是谈‘互惠共赢’的时候了。”
“这是一份新的条约，你看看，若是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徐飞将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书，递到了胡毕烈的面前。
胡毕烈颤抖着手接过，只看了一眼，便险些昏死过去。
那上面罗列的条款，哪里是什么条约？分明是卖国契！
不仅要北狄承认此次“抢掠”罪行，向大承赔偿军费白银五百万两！
黄金五十万两！更要割让云州以北三百里草场，开放三处边境通商口岸，且大承商贾在北狄境内，享有免税权！
最屈辱的是，北狄每年，还需向大承“上贡”牛羊各一万头，战马三千匹，作为“岁贡”！
这要是签了，他北狄，未来五十年都别想翻身！
“不……这不可能……”
胡毕烈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看着条约上那些苛刻到极致的条款，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狂，嘶吼一声：“宁死不辱！”
说罢，他竟猛地转身，一头撞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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