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也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少年,竟能想出如此阴柔狠辣的计策。
此计一出,互市之利仍在,边境之危可解,国库之财渐丰。
一举三得。
但,话又说回来。
赵衍的目光落在徐飞身上,带着几分考量:“‘怀柔’之策虽好,但北狄使团还在馆驿。
他们此番前来,名为恭贺,实为求亲。
朕,该如何回复?”
御书房内,刚刚平息下去的紧张气氛,再次凝聚。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了那个瘦小的身影上。
是啊,计策再好,也得有个由头推行下去。
北狄求亲,就是一个绕不开的坎。
答应,则大承颜面尽失,战胜国反向战败国低头,滑天下之大稽。
不答应,又恐激怒北狄,让他们觉得大承毫无诚意,刚刚定下的“怀柔”之策便成了空中楼阁,无从施展。
这又是一个两难的死局。
刘承和张滔的嘴角,不自觉地又勾起一丝冷笑。
小子,我看你这次怎么圆!
徐飞躬身。
“拖。”
一个字。
干脆利落。
赵衍眉毛一挑,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徐飞继续道,“北狄人想用和亲二字,拖住我大承的刀,为他们自己换来休养生息的时间。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法子,拖住他们?”
“他们想和亲,可以。但不是现在。”
“陛下可以降下旨意,言明我大承乃礼仪之邦,公主下嫁,干系国本,绝非儿戏。
从议亲到纳征,再到大婚,礼数繁杂,非一朝一夕可定。
我们可以告诉他们,陛下仁厚,不忍见北狄百姓流离失所,可以免除他们大部分的战争赔款,这已是天大的恩赐。”
“至于和亲,可以谈。
但要拿出诚意来。
比如,先让他们将边境的部族后撤三百里,以示诚意。
再让他们选送王族子弟,入我大承国子监学习,沐浴天朝教化。等等……”
徐飞越说越顺:“这些条件,他们一听,必定要去商议。
一来一回,半年就过去了。
等他们商议好了,我们又可以提出新的要求。
比如,公主的嫁妆需要准备,这没有一年半载可不行。
再比如,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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