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医院住院楼对面的一扇窗子里,一个伪装成普通百姓的男人举着一架望远镜藏在窗帘的背后。
他张望了许久,只见张义所在的病房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不由有些气馁,抱怨说:
“你说张处长的计划能行吗?日本间谍有那么傻?即便他们真的上钩,几只漏网之鱼罢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他的对面坐着两人,正坐在小桌旁就着刚买来的啤酒和下酒菜推杯换盏。
刚从外面打来的酒冰凉又火辣,两人喝完直哈气。
听他这么说,一人对着瓶子又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张处长此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话听得男人直翻白瞪眼,一边嘟囔着“你们慢点吃,给老子留点”,一边抓起瓶酒磕开,对瓶喝了一口,打个饱嗝:
“老大,别拽文了,您就说他想干嘛吧?”
“还能干嘛?明着住院,实为收礼呗,你没看到今天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一听这话,旁边的男人马上附和起来,一脸羡慕:“他妈的,怪不得人人想当官呢,看今天那架势,还不得收个十万八万的?”
“十万八万?你也就这格局了,怪不得上尉怎么都升不上去。”刚才拽文的那人不屑一笑,“这年头谁收法币,最起码也是美元金条,或者古玩字画,懂吗?兑换成法币,怎么也有个百八十万。”
附和的这人听得心驰神往:“我的乖乖,这些人出手就这么大方?”随即他想到什么,郁闷道,“张处长胆子也够大的,他就真的敢收?”
“你懂什么!”拽文这人叫毛文举,江山人,上过私塾,做过伙计,戴春风发迹后,以家乡人的身份投奔,受到重用,是江山帮的心腹干将,如今已是总部督查室中校干事,这回奉了毛齐五的命令,带队暗中监视张义肃奸行动。
他自诩为老板的心腹,自觉高人一等,好卖弄,此刻夹起一粒花生丢入嘴中,一边咀嚼,一边看着二人,问道:
“知道他为什么敢收吗?”
“为什么?”
毛文举又端起酒瓶吹了一口,摇头晃脑,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吊足了两人的胃口,这才说道:
“知道什么是送礼吗?”
说着,他翘起二郎腿,乜视二人,见两人听得很认真,更得意了:“送礼这事,自古有之。当然,送礼也讲究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收礼的人才能坦然收之。比如,逢年过节送礼是表示喜气,婚葬嫁娶送礼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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