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淡淡一笑:“那就谢谢小姐了。”
“还跟我客气?”赵德恺显得很自来熟,笑嘻嘻打量张义几眼,一边走,一边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宋。”
“宋?”赵德恺不禁一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知宋公子是哪个部门的高干?”
“高干?小姐说笑了,我就是个商人,小商人。”
“商人?”赵德恺有些诧异,不死心地问:“那你父母呢?”
“母亲务农,父亲做点小本买卖。”张义显得很坦诚,话锋一转,笑盈盈地恭维起对方,“小姐叫什么?您这么漂亮,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宋先生,嘴还挺甜。”赵德恺被夸得脸上泛起红晕,眉眼春意,放浪地笑了两声,然后审视着张义,问道,“你到唐家沱去做什么?”
“听说政府在那里盖了不少房子,一直卖不出去,我就想着租下几撞,改造后出租出去,从中间赚点差价,嘿嘿。”说到生意,张义侃侃而谈,带着几分自夸,似乎为自己先人一步的点子得意不已,“哎,小姐您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呢?叫什么?需要租房吗?相逢就是有缘,到时候给你打个折,怎么样?今晚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孟子:尽心上》有云--“居移气,养移体”,强调环境对人的影响。
在张义的眼中,面前的女人眉带春意,身上却透着一股阴气,眼波流转有种刻意感,与人对视时会快速掠过对方的脸,带着看似不经意的打量和审视,笑时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反而多了一丝警惕和狠辣,像是在快速盘算什么。
而在赵德恺这边,她原本对这个气度不凡的家伙带着几分好奇,但通过攀谈和对方的言谈举止,已经判断出这家伙没有背景不说,还是一个轻浮、自命不凡的浪荡子,也不知道是哪家地主老财的傻儿子,想通过租房来赚钱差价,想得美,唐家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几个人愿意来?
她摇了摇头,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浮夸公子罢了,看来自己当真看走了眼,只是可惜了对方这一副好皮囊,想到此处,她脸上略略有些轻视,对张义失去了兴趣,转而走到一旁和几位同事交谈起来。
只是眼底却还残存着一丝疑惑,那只手腕上戴着飞翼沙漏图标的手表,价格不菲,一个随从怎么用得起?
难道是假的?
张义也乐得不与她说话,走到猴子和钱小三身边,狠狠瞪了后者一眼,语气严肃:
“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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