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研究所的白炽灯亮得刺眼,仪器运转的嗡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仍在操作台前来回穿梭。
“……样本告急了。”
一个戴眼镜的研究员皱着眉,指节敲了敲空荡荡的样本管,
“之前体检抽的血液早就用完了,现在要定位问题出在哪一步,必须大量样本支撑。你说……能不能再让那个人献点血?”
另一个人正盯着监测屏上波动的曲线,头也没抬地应:“不好说,明天我试着联系看看。”
操作台另一端,有人拿着记录板汇报,声音冷得像器械:“142号实验体,注射抑制剂后,身体异化污染退化至百分之七十,随即出现剧烈反弹,已发生爆炸。”
“杂质还是太多……”
为首的研究员捏着眉心,目光扫过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我们需要更纯的样本——越纯越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化学试剂混合的味道,冰冷的仪器灯光映在他们脸上,看不到半分倦意,只有对“结果”的偏执渴求,像潜伏在深夜里的影子,无声地蔓延。
他们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在实验室里连轴转,眼皮都未曾沉重过。
毕竟好不容易在僵局里凿开一道缝,这点进展像根救命稻草,谁也舍不得松手。
这些年,他们的研究始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摸索,撞过无数次南墙,如今总算瞥见一丝微光——哪怕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也足够点燃所有人的狂热。
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指尖划过数据时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们忍不住幻想:一旦抑制剂真的研发成功,他们会站在怎样辉煌的顶点?
会被多少人铭记?
至于上面不让用异能者做实验?
可不在他们身上试,怎么知道药剂在异能体质里的反应?怎么找到副作用最小的配比?
说到底,都是为了人类。
异能者能为了人类死在对抗诡异的一线,那为了人类的存续,在实验台上牺牲,难道不应该吗?
他们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体恤”:
几十年研究,才用了一百多个异能者而已。
这里面,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本就快异化成诡异了,他们作为研究人员,十分珍惜他们,没有让他们经受太多的痛苦,甚至让他们的生命发挥了最后一点价值。
仪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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