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安回到宿舍，随手将包放在桌角，点开了手机里的聊天软件。申子默的对话框静静排在前列，她盯着屏幕上那几条未读消息，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顿了顿。

其实从认识申子默那天起，他们的联系就没断过，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频繁——消息框里的对话几乎填满了每天的空隙，连零碎的日常都能聊上几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申子默近来的态度里多了些不同以往的认真。

礼物是一份接一份地送，偶尔还会发来些寓意讨喜的红包；明明忙得脚不沾地，昨晚却特意绕过来见她，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蛋糕。

昨天下午接到他的电话，说想请她在学校附近吃顿饭，还特意保证“封寝前一定送你回来”。

沈知安当时没多想，随口就应了。

直到见面时，才知道那天是八月三十日，是他的生日。他拎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笑着说“就想找个人一起吃口饭”。

“太突然了，”她看着桌上的蛋糕轻声道，“我都没准备礼物……”

申子默却笑了，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轻得像怕惊散了什么：“不用准备。我今天已经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窗外的路灯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眼底投下点细碎的光，那模样，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楚。

“不和朋友聚聚吗？就我们两个人吃饭，会不会太冷清了？”沈知安挑了挑眉，既然他说不用礼物，她便顺势放下了那份心，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追问。

“我的朋友，无非是异科局那批人。”申子默端起茶杯抿了口，语气里透着点疏淡，“看见他们，脑子里就全是工作，一点都不想见。”

“我也是异科局的，”沈知安眯起眼睛，没打算让他轻易混过去，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而且，我给你添的工作量，应该不少吧？”

申子默闻言笑了，指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清晰得不含一丝闪躲：“你是不一样的。”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沈知安自己也常用，自然不会被轻易忽悠。她微微倾身，手肘支在桌上，语气坦然得近乎直白：“那你说说，我哪里和别人不一样？”

他想遮掩，她偏要把话挑明了说。

申子默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斟酌措辞，最终却只是抬眼望住她，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你是我，在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前提下，唯一想要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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