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号的顶层舱室,仿佛成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厚重的橡木门紧闭,将甲板上的号令声、风帆的猎猎作响、乃至海浪的低吟,都隔绝在外。唯有巨舰破开深蓝海水时,龙骨发出的低沉而有节奏的轰鸣,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透过厚重的船板隐隐传来,成为这密闭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空气凝滞而滚烫,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药草苦涩、女子幽香和雄性侵略气息的粘稠味道。方才那场突如其来、几乎失控的风暴虽然平息,但留下的余波却如同闷烧的炭火,灼烤着舱内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张力。
上官婉儿蜷缩在宽大卧榻的里侧,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锦被,只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她紧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如同受伤蝶翼般不住地颤抖,试图将那个男人灼热的视线、粗重的呼吸、以及那双带着薄茧和无穷力量的手在她身上留下的触感——那揉捏她胸前软肉的力道,那摩挲她颈侧瘀痕的滚烫,那几乎要撕裂她脆弱寝衣的强势——统统隔绝在外。可越是逃避,感官却越是敏锐。锦被之下,被他抚弄过的肌肤依旧残留着羞耻的灼热和一种陌生的、让她恐慌的酥麻感,腿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未曾完全消退的湿意。这认知让她恨不得将自己彻底埋进这柔软的皮毛里,再也不要见人。
李琰站在榻边,背对着她,玄色的背影在昏暗的烛光下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峦。他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什么,宽阔的肩膀微微起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舱室内只剩下两人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暧昧又危险。
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的潮红和眼底骇人的欲焰已褪去大半,重新覆上了一层帝王的深沉与冷峻,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和微抿的薄唇,依旧泄露着方才那场内心风暴的余威。他的目光落在榻上那小小的一团隆起上,看着她紧闭双眼、睫毛颤抖的脆弱模样,心头那股暴戾的占有欲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惜再次交织翻涌。
他走近两步,在榻边坐下。锦被下的身体瞬间绷紧,细微地向里缩了缩。
“怕朕?”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婉儿的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水光氤氲,带着惊惧、羞耻,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撩拨后的迷离。她不敢看他,只是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李琰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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