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江宁市第一监狱,行刑日。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监狱外几百米远的街角。
秦风换上阴差制服与幻形西装,坐在车里,魂体却早已离窍。
他大摇大摆地穿过层层电网与高墙。
(这安保系统,防君子不防我这种‘小人’啊。)
行刑室内,气氛压抑到极致。
秦风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角落,冷眼旁观着这场阳间最极致的惩罚。
随着最后一剂药物被缓缓注入,仪器上代表生命的心跳曲线,挣扎了几下,最终归于一条直线。
“画皮师”江影,这个困扰了江北省二十年的梦魇。
其阳间的生命,就此终结。
下一秒。
一道略带扭曲的魂魄,猛地从冰冷的尸体上挣扎而出。
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怨毒与不甘瞬间填满了他的魂体。
“我没错!”
江影的魂魄发出无声的嘶吼,只有同为灵体的秦风才能听见。
“我只是想活得像个人!凭什么!凭什么最后是这个下场!”
狂暴的怨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冷刺骨。
他生前所有的压抑、自卑与疯狂,在死后这一刻,尽数化为了足以让他变为厉鬼的滔天怨念。
(都死到临头了,还搁这儿给自己洗地呢?)
(你活得像个人,就是让别人变成鬼?)
秦风在心里默默吐槽,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道锁链凭空射出,精准地缠绕在江影的魂体上,将他牢牢缚住。
“滋啦——”
锁链上附带的破邪符文,烫得江影的魂体青烟直冒,惨叫连连。
卫沧高大的身影显现出来,那柄巨斧就背在身后。
他一手拽着锁链,却并未像往常一样直接动手。
卫沧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种努力模仿出来的、高深莫测的表情,用一种他自认为很温和的语调开始说教。
“江影,你生前的遭遇,固然可悲……”
秦风在一旁听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我的天,这肌肉猛男要干嘛?他不会是要……)
卫沧继续用粗犷的嗓音,艰难地组织着词句:
“但……但这并非你作恶的理由。人生的价值,在于……在于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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