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昏暗走廊。
林风和顾歆知并排走着。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能再拖了，既然已经决定，就必须说清楚。
可顾歆知似乎并没有提起的意思。
或许是在回避答案。
“你……”
“什么时候……”
两人同时开口。
顾歆知笑道：“你先说。”
“还是你说吧。”林风谦让，这种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头。
“什么时候回去？”
“嗯……”林风犹豫，估计这几天都不回小屋了。
那样岂不算变相退出了？
“还是不回去了？”顾歆知替她说。
“……我也不知道。”
顾歆知回头看她，终于问出口：“你决定原谅他了？”
林风扪心自问，对于喻明泽过去的所作所为她还没能释怀。
但也不忍心让彼此再次错过。
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行，那她就认命。
她的沉默算是默认。
“为什么？”顾歆知语气不甘。
“我也想知道。”林风自嘲，同时带着无奈，可能爱一个人本就没有理由。
跟他出来其实不是为了讨论她的感情，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有个明确的界定。
以后就不会有谁辜负谁了。
“我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林风直视他，“……你对我的……好感，我……都知道，但很抱歉，无法回应你。”
顾歆知看着她，觉得她像在告别。
“你值得更好的。”
这是给他发了好人卡。
其实她不挑明，他还能继续死皮赖脸地追在她身边。
话说得太清楚，也把回旋的余地压没了。
“你真想清楚了，就是他了？”他还想争取。
林风摇头，“我现在什么都没想，只知道，还不想就这么结束。”
“也许之后还是会分开，那也是我自己选的，我活该，自己承受。”
“但你不该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如果我说我想呢。”
林风看着他，想看出他说这话有多大决心，还是单纯赌气，或者是男人的胜负欲。
他的目光很坚定。
林风想，之后要保持距离了。
不，应该是比之前更注意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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