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傍晚。
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书房。
光线里浮着细小的尘埃,静静飘转。
男人坐在厚重的棕色欧式椅子里,一身剪裁极致的深灰英伦格纹西装,勾勒出宽阔平直的肩线与精窄腰身。
暗红领带结挺括,抵着冷白脖颈上嶙峋的喉结。
他长腿交叠,指间夹了半支雪茄,烟丝袅袅升起,融进昏黄的暮色。
手机贴在耳边,听筒里传来熟悉入骨的女声,“你好。”
季砚深猛地闭上眼。
胸口发紧,那颗死气沉沉的心突然狠撞了一下。
无数的话堵在喉咙口,发紧、发疼。
整个空间静止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窗外是阿尔卑斯山漫长的黄昏,屋里只剩她的呼吸声,透过电流轻微地传过来,也是他唯一能握住的温暖。
那头,时微眉心蹙紧,犹豫一瞬,果断挂断,这个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嘟——嘟——嘟——”
忙音传来,季砚深呼吸一窒,如梦初醒。
男人缓缓掀开眼皮,暗沉的眼底一片死寂。
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浓烈而苦涩的尼古丁直冲肺腑,却压不住喉头翻涌的腥甜。
再打过去时,那头传来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Sorry……”
她把他拉黑了。
她知道是他。
……
时微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伸了个懒腰,利落起身,换上一身吸汗的运动服,扎起高马尾,素着一张脸就走出了卧室。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顾南淮正站在吧台前冲手冲。
男人穿着件棉麻立领白衬衫,头发蓬松清爽,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腕骨。
他单手插在牛仔裤裤兜,右手握着咖啡壶,水流从细嘴壶里稳稳注入滤杯,咖啡粉膨胀起来,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来福揣着爪子蹲在一旁,圆眼睛跟着水流转。
男人斯文又禁欲的样子,和昨晚在她耳边说荤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时微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听到动静,顾南淮抬眼。
时微就站在晨光里,一身利落的运动背心短裤,裸粉搭配黑色,头发高高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
皮肤透着自然的红润,眼神清亮,身姿挺拔,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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