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劳驾?时小姐。”(第1页)

两年前,一个蝉鸣聒噪的午后。

四合院的木门被无声推开。

孟婉容走了进来。

一身米白套裙剪裁利落,耳垂上一对水头极足的翡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燥热的空气里投下两点冰冷的绿影。

她目光淡然地扫过静谧的庭院,掠过葡萄架下轮椅里单薄的身影,最终定格在墙角那丛绣球花上。

趴在时微腿边的橘猫受了惊,猫着身子窜开。

没等时微开口,孟婉容似笑非笑道:

“这院子,是南淮外公留下的,闹中取静,养伤倒是合适。”她视线终于落回时微身上,缓缓移到她右脚踝,“尤其适合……腿脚不便的人静养。”

时微眉心微蹙,唇边的笑意凝住,又镇定开口。

孟婉容再次截断了她:

“南淮打小心肠软,见不得人受苦。”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当年你寄住在老太太那儿,我就瞧出来了,他那是……可怜你。”

“母亲捅了人,死在牢里,撇下你一个,跳芭蕾糊口还得拉扯弟弟……”

时微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指尖暗暗抠进轮椅柔软的皮革里。

她唇角用力向上牵了牵,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顾夫人,您有话,不妨直说。”

空气凝滞。

孟婉容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沉沉锁住时微,“南淮当年为什么出国?”

“不是误会你拒绝他。”

“是他自己,放弃了你。”

时微怔住。

孟婉容继续道,“那个时候,他父亲竞选关键期,政敌盯得紧。你母亲坐牢这事,就是现成的污点。”

“南淮为了他父亲的仕途,为了顾家,只能走。走得远远的,一个人在国外熬。”

时微神经绷紧。

这件事……季砚深以前确实提过,她那时信了,后来顾南淮迟来的告白和深情,让她以为季砚深不过是PUA她、离间他们的关系。

却从没想过,背后,竟也真真切切地缠绕着她妈妈的事。

孟婉容目光环视着院落,声音透着一丝沉重:

“时小姐,南淮这些年,的确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了一片天地,看似……挣脱了顾家的荫庇。”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闪烁着一点泪光,“但是,血脉亲情,是刻在骨血里的烙印,是无论他飞得多高、走得多远,都无法真正割断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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