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死了。

哪怕是灵魂得以保留，但保留的灵魂，也不过是承载了旧时的记忆，哪怕是真的重生了，可也会性情产生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不止一个人会说，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算了，说的有些多了。”

他苦笑着道，“说再多，你也无法感同身受，其实，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可怜虫而已，从无到有，一路挣扎着走过来，好难，真的好难，和你一比，我算什么，屁都算不上啊。”

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明显是很自卑的。

他能不自卑吗？

自己不知奋战了多少个纪元，才有了现如今的成就。

可是——

倘若眼前的少年，不去追求完美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关键是从他获取到的情报，以及道听途说，甚至于是多次通过林昊而验证出来的结果来看。

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昊用时不过半年左右，就已经到了现如今的地步，这简直就是将他那么多年来的努力，当成了一个可悲又可笑的笑话。

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言说。

就很憋屈！

“的确是无法感同身受。”

林昊轻笑一声道，“至少，我做不到你那样，将一个刚刚死掉，还热乎的孩子生吞活剥！”

“你也一样！”

听到林昊的嘲讽，他却反过来嘲讽道，“是，你一直以来都打着守护人族，为了普通人而战的幌子，你也的确那么做了，这点我承认，但——”

说到这，他看着同样感兴趣坐直了身子，朝着他看过来的林昊，戏谑一笑道，“你对其他的族群，可没这么友好啊，甭管是什么族群，只要具备你认为可以吸收的能量，你玩的可比我花多了！”

林昊愣了下。

但不得不说，他这么说，哪怕是林昊自己，也没有理由去反驳。

之前本体在的时候，还会秉承着善恶有报。

可他呢？

他这个分身，远比眼前的男人说的还要绝，做的还要毒，还要狠。

完全就是那种不讲道理的狠辣。

只要是异族，在他的眼里看来，他所做的那些，就如同所谓的圣教面对所谓的异端一样，只要碰到，那就是一锅端，不讲任何道理。

很多时候，那种过分的程度，是连他这个分身，都没眼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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