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很白,像雪。
白面书生薛冰的折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扇骨尖端闪着一点寒芒——那里藏着毒针。
他的笑容很温和,眼神却很冷,像毒蛇盯着猎物。
柳树河的刀已经出鞘,刀尖微微下垂,看似随意,实则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两人相距三丈,中间隔着一条窄巷,月光从屋檐缝隙漏下,在地上画出一道银线。
“柳大侠何必紧张?”薛冰轻摇折扇,“在下只是想请你喝杯茶。”
柳树河冷笑:“血影门的茶,喝了会死人的。”
薛冰故作惊讶:“哎呀,这话从何说起?我们血影门早已改邪归正,如今是正经门派,还在朝廷备了案的。”
“是吗?”柳树河的目光扫过薛冰的袖口,那里隐约露出一截黑铁令牌,“那‘血眼令’怎么解释?”
薛冰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柳大侠果然眼力过人。不错,血影门确实重出江湖,但这次我们只为讨回公道。”
“公道?”柳树河嗤笑,“二十年前萧天绝杀人如麻,七大派联手剿灭,天经地义。”
薛冰摇头:“柳大侠只知其一。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而您……”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您与血影门的渊源,恐怕自己都不清楚。”
柳树河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比如……”薛冰突然压低声音,“您以为张素素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柳树河心脏。
他的手微微颤抖,刀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你找死。”柳树河的声音比冰还冷。
薛冰不慌不忙:“五年前,张素素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对吧?但您可曾想过,以她的武功,怎会逃不出那场火?”
柳树河眼前浮现出那天的情景:熊熊烈火,倒塌的房梁,以及……没有挣扎痕迹的卧室。
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血影门的易容术独步天下,”薛冰继续道,“让人‘死而复生’并非难事。比如……您身边那位张青青姑娘,真的只是张素素的妹妹吗?”
柳树河脑中闪过张青青锁骨上的蝴蝶胎记,她使出的“燕子回眸”,还有那熟悉的眼神……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薛冰突然出手!
折扇“唰”地展开,三枚银针激射而出,直取柳树河咽喉、心口和丹田!
柳树河虽惊不乱,刀光如练,将银针尽数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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