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曾系统训练,身体早已生疏,好在最近这段时间坚持软开,深厚的底子还在。
动作的大致框架是标准的,舞姿的优美轮廓依稀可见,流畅度也远超普通人,甚至偶尔还能捕捉到一丝她当年特有的轻盈灵动的影子。
然而,在桑榆这样顶尖且苛刻的专业人士眼中,问题简直无处不在。
如同华美袍子上爬满了虱子,让她无法忍受。
“停!”
桑榆厉声打断,几步上前,手指毫不客气地戳在阮棠的后腰。
“核心呢?松散无力,你是用这里发力吗?用的是大腿,笨重!”
她绕到侧面,指着阮棠的腿:“绷直,延伸感呢?脚尖的意识完全没了,像个初学者!”
她甚至上手,用力扶正阮棠的胳膊,“重心歪了,摇摇晃晃,稳定性一塌糊涂!”
“表情!你的表情是木的吗?吉赛尔的欢快和纯真呢?只是机械地做动作吗?”
桑榆的批评又急又厉,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精准地扎在阮棠生疏和退步的地方。
她眉头紧紧锁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一种近乎愤怒的焦躁。
她无法忍受曾经与自己比肩的人堕落至此。
阮棠在她的连番指责下,气息愈发不稳,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为运动和难堪而泛红。
她咬着唇,没有吭声,只是努力调整呼吸,试图按照桑榆的指令去修正,去寻找那久违的精准控制。
一段变奏跳得磕磕绊绊,在桑榆不断的叫停和纠正中勉强完成。
音乐停止,练舞室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镜子里映出阮微喘而泛红的脸,以及桑榆那张冷若冰霜、写满不满的面孔。
桑榆盯着阮棠,胸口起伏,那股莫名的火气似乎还在燃烧。
但看着阮棠汗湿的鬓角和依旧倔强的眼神,她最终只是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失望:
“看到了?这就是你现在的水准。”
“僵硬、笨拙、毫无美感可言……阮棠,你丢掉的不仅是技巧,还有对舞蹈的敬畏和感受力。”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
她似乎想找一个足够伤人的词,但最终没说出来,只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去,肩膀显得有些僵硬。
空气仿佛凝固了。
阮棠站在原地,汗水沿着额角滑落。
她看着桑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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