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桑榆挑眉,忽然正色瞧着阮棠询问。
阮棠有些无语。
“是你话说到一半儿的好不好。”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要等三个月。”
“三个月?为什么。”
桑榆微眯起眸子,沉吟了几秒钟开口:“三个月,我希望你可以恢复到当年的水平,好好的、公平公正的和我比一场。”
阮棠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莫名其妙找到自己,说了这些话,又故意提起当年的事儿,就是想和自己比一场?
可抬头对上桑榆恳切……
不,那不仅仅是恳切.
是近乎偏执的执着、是不甘被时光和误解掩埋的骄傲.
甚至……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笨拙的……挽救。
电光火石间,阮棠忽然明白了。
桑榆根本不是为了羞辱她,也不是单纯为了了结过去的恩怨。
她是在用最极端、最符合她性格的方式,逼她回来。
逼她重新拾起那份被她“丢掉”的热爱与荣光。
她无法忍受的,或许不仅仅是阮棠技术的退步,更是她看似“放弃”的姿态。
在桑榆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曾经与她并肩的人,不该沉溺于平凡的“轻松”,哪怕那轻松背后是阮棠无法言说的痛苦。
她理解不了那些,她只认准了舞台和实力。
所以,她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挑战。
用一个不容拒绝的“三个月之约”,一座必须攀爬的高峰,强行将阮棠拉回那条她认为阮棠注定该走的跑道上来。
她不是在推开阮棠,她是在用尽全力,想把那个曾经的对手、或许也是唯一能理解她那份极致追求的人,拉回来。
“三个月,我和舞团请了假,我会指导你训练。”
桑榆往前走了一步,眸光直直的落在阮棠身上,“你敢不敢?”
这声“你敢不敢”,不是单纯的挑衅,落在此刻阮棠的耳中,竟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那里面藏着桑榆式的关心,藏着她的不甘心,也藏着她对“完美”和“纯粹”近乎苛刻的信仰。
阮棠胸腔里那股因为严厉批评而产生的憋闷和难堪,忽然间就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酸涩,有恍然,还有一丝被如此强烈地“需要”和“肯定”着的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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