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时间像一把钝刀,在柳青颜的心上反复拉锯。
叶城,或者说,占据着叶城身体的那个男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最初的一周,是愤怒和赌气。柳青颜每天下班回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都会在心里狠狠地骂上一句:“不回来更好!我乐得清静!”她故意将饭菜只做一人份,故意将电视声音开得很大,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一个人过得有多好。但那份喧闹,却反衬得屋子愈发死寂。
第二周,愤怒的情绪渐渐被一种莫名的焦躁所取代。她开始在夜里失眠,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那张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脸。她会想起他云淡风轻地说出“没有万一”时的样子,想起他面对六万多巨款时波澜不惊的眼神。那种感觉,就像一根细小的羽毛,总是在她心最痒的地方轻轻搔刮,让她坐立难安。
第三周,焦躁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担忧。她开始四处打听。她去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那个健谈的老板娘摇了摇头:“小柳啊,你家那位?有一个月没见着了哦,我还以为你们俩出去旅游了呢。”她甚至鼓起勇气,去了叶城失业前的那家外卖公司,前台的小姑娘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她:“柳姐,叶哥他……早就离职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每一个否定的回答,都像一块小石头,不断垒高她心中的那堵恐慌之墙。电话依旧是冰冷的“无人接听”,仿佛通往一个已经消亡的世界。
到了第四周,柳青颜终于崩溃了。在又一个彻夜未眠的清晨,她双眼通红地走进了附近的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我要报警,我丈夫失踪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接待她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例行公事地拿出记录本:“姓名,年龄,失踪多久了?”
“他叫叶城,二十八岁,已经……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一个月?”年轻警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见怪不怪的审视,“跟您吵架了?”
“没有……不是吵架,”柳青颜急忙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他就是突然不见了。”
“最后一次见他在哪里?”
“在……在家里。”柳青颜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最近一直待在家里,很少出门。”
警察手中的笔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女士,一个成年人,尤其是一直待在家里的大男人,突然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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