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观。
水磨青石桌。
道观里屈指可数的几人围坐吃饭。
烧鸡、蒸鹅、时蔬、鲜果......
不同于往日的清汤寡水,今天分外丰盛。
小道童清风吞咽口水,眼巴巴看着自家师傅,等着他第一个动筷子。
“师兄,你发财啦?”
“嘿,说不上发财,就是有人赔偿了一笔小钱,给大家改善下伙食。”
陈安笑着给白云道人的碗里倒上城南李记上好的黄酒。
也不瞒着,将王普的事情三言两语讲了清楚。
只是略过了自家的“抄”来的诗复又被那位陛下抄走的事情,只提了提落水、赔偿。
“什么,居然有人敢害少爷你,反了天了!”
蹲在一旁,向来没有上桌吃饭习惯,也适应不来的四喜怒冲冲站起,满脸激愤:
“孙广益是吧,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无耻小人,少爷同其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只因为嫉妒少爷你的优秀,便暗中谋害。”
“少爷你等着,小的这就收拾东西赶回蜀中,请老爷为你讨个公道,严惩这般小人。”
话语间气愤之意将近满溢而出。
主辱臣死,古来有之。
对于四喜这般从小便被李家收养的家生子而言,陈浊便是他的主人。
眼下出现这般事情,又岂能叫他不愤怒?
倘若真出了事情,换在严苛些的大族里,仆人亦是要为主人陪葬的。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
陈安放下酒壶,话语安抚。
他知道四喜不是开玩笑。
且不提封建主仆的规矩,单是两人一同长大间的情谊,便让他不能无动于衷。
但蜀中现在乱做一团,自家叔父想必眼下更是焦头烂额,还是不要去添乱的好。
说了好一阵,才将四喜的冲动按捺了下去。
“别让我在外面碰到他,不然必须给这小子好看......”
白云道人不紧不慢的咂摸了一口酒水,发出“啊~”的一声。
“道官,听着风光,。”
“实则却是坐在火山口上,不是个好当的官啊。”
他端着酒碗,清亮的不似是这般岁数之人该有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天底下哪个道士,不说自己身具神异,得了上天垂青?”
“一个个苦心孤诣、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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