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两世为人,首次见血封喉。
陈安的内心里荡漾起一些波澜。
看着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适。
“可若是叫其纵火成功,庄园毁于一旦不说,祖母、舅母几人如何能在火海中逃得性命?”
“该杀!”
脑海里闪过这几人方才的对话。
陈安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定,眼神也复又变得冰冷。
斜着一双眸子,打量地上那几个昏死过去的青皮,心中杀意渐渐平息。
终不过是几个被贪婪蒙蔽了心智的帮凶罢了,罪不至死。
而若论最该死的那个人......
“高衙内!”
他微微眯缝的双眼里,有彻骨的寒光潋滟而起,久久不散。
陈安也大抵能猜到,这花花太岁为何会这般针对自己的缘故。
林娘子只是其一。
恐怕,前番自己在飞云观中坏了他的好事。
方才是叫其一直记恨于心,迁怒至今的直接诱因。
“好一个睚眦必报的高衙内!”
口中轻轻念叨一句,陈安缓缓压下了心头的凌冽之意。
似眼前地上这几人一般,直接带人闯入家中逞凶作恶,终究不是上上之策。
眼下自己有术法傍身,只要在外寻得一个合适的机会。
便能将其一击致命,而后潇洒离去,无人知晓。
“且不急!”
“此事过后,想来他也要再掂量掂量轻重,狐疑一番。”
“短时间内,怕是不敢再来寻我这庄子的麻烦了。”
心里一念定,陈安正想着该如何处理眼前这片狼藉的残局。
忽地。
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略有些怯生生的清亮声响。
“那个,需要帮忙吗?”
......
陈安转过头。
便见一道瘦小的身影,从身后蜿蜒山道的一角探出头来。
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破旧冬衣。
脸上被寒风冻得发紫,腰间插着一把锈的不成样子的斧头,手里还紧紧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
正是陈安方才下山时,特意留在那里的那一只。
放眼对视过去,便见少年的一双眼睛,却不似寻常孩童那般天真。
反倒是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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