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征辟我为‘熙河路第三将前军寨军司马’,不日便要前往刘延庆,刘都统麾下听命。”
林冲带进一片风雪。
话语如枪,利落干脆。
瞬间便刺破了亭间的宁静。
“甚么?!”
鲁智深听闻此言,腾一下便站起身来。
豹眼圆瞪,怒气勃发。
“定是那花花太岁使的奸计!”
“他明面上强抢不成,便暗地里撺掇高俅欲将你调出京城,好方便他行那龌龊之事!”
“此事断不能允!洒家这就去寻那撮鸟,与他分说个道理!”
说着,便要转身去抄亭角那柄月牙方便铲。
陈安稳坐不动,食指敲击桌面,发出哒哒清脆声响。
神情平静,若有所思。
“大哥,不要冲动!”
抬手按住了鲁智深的手臂,示意他先坐下。
林冲从接到调令到此刻,便一直心头惶、六神无主,拿不定个主意来。
匆匆忙赶来,便想同这二位结义兄弟商量一番。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瞧瞧他这个素来沉稳,目光长远的三弟如何分说。
目光着落,流露出几分询问。
陈安不见焦躁,提起炉上茶壶,为两位兄长各自斟满一杯热茶。
氤氲热气升起,驱散寒意。
“两位兄长,可还记得我之前所言?”
鲁智深似也想起了自己当提辖的日子,闷声道:
“自然记得,可记得又有何用?”
“当今这世道,军中皆是被那些将门世家把持,盘根错节。”
“我等无有背景之人,便是从了军也只能做一任人差遣的小卒。”
“纵是侥幸得了功劳,也未必能被提拔,还极有可能被人冒领了去,如之奈何!”
林冲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满脸苦涩。
他这个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听着威风。
可说到底,终究也仅仅只是个教头罢了,手中半点实权也无。
陈安微微一笑,眼神明亮。
“当初如此,眼下或有转机!”
林冲眉眼一凝,若有所思:
“三弟的意思是......”
“便如二哥所想。”
陈安微微点头,话语展开。
“大周自开国以来便在西北与西夏对峙,数百年来互相攻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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