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
十二月二十。
临近年关,天气愈寒。
安竹庄园作坊,热气升腾,氤氲成雾。
火炉、地龙毫不吝啬的燃烧,驱赶寒气。
“成了、成了——!”
一片欢呼沸腾。
......
乘着风,沐着雪。
严华熟门熟路地敲开了安竹山庄的大门。
庭院广阔,被一场大雪覆盖,茫茫一片。
几个剃了光头,穿着厚实冬衣,瞧着和尚也似的人物。
正拿着扫帚,勤勤恳恳地清扫着地上的积雪。
是之前来犯庄园的青皮,被鲁智深感化,甘愿留下来。
严华不明了此事,只当他们是新招募来的仆役。
再往远处去的小亭里,正升腾着一股暖融融的热气。
身形硕大的光头正带着一个半大小童围着一方烧得通红的铜炉,吃得不亦乐乎。
“古董羹?”
严华眼睛一亮,笑着走了过去。
“禅师好兴致。”
“哈哈哈,是严兄弟来了!”
鲁智深抬起头,见到来人,咧嘴一笑。
“这鬼天气,不吃上这么一口热乎的,身上都不得劲!”
“二郎,给你严伯伯添双碗筷。”
鲁智深指挥身旁少年。
“好嘞!”
严华也不客气,接过碗筷寻了个位置坐下。
夹起一片切得薄如蝉翼的羊肉,在滚烫的汤锅里涮了涮,便送入口中。
一股暖意,瞬间便从喉咙流遍了全身。
古董羹这东西,古来皆有。
可陈安这里的,却又和别处截然不同。
不提那石桌上摆着的、琳琅满目的各色新鲜食材。
光是这翻滚着不知名药材的浓郁锅底,以及那用十数种酱料精心调配而成的蘸料,就是一绝。
却是旁人家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味儿。
“还得是陈兄弟这里,吃着才有这个味道。”
严华一边吃,一边由衷赞叹。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十分舒坦。
他本是寒门学子,十年苦读,一朝中举。
却因朝中无有门路,最终只被发配到了东观这等清水衙门。
眼见仕途无望,心灰意冷之下,便转而寄情于修行问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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