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凡和曾墨二人听闻导演沈舟这么问，反应各不相同。

曾墨很是惊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她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沈舟，瞳孔微微放大，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沈导……您说实拍？”

见沈舟认真点头，她的心跳骤然乱了节拍，指尖无意识蜷起，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以往拍戏，这类场景不是靠光影遮掩，就是借位蒙混，再或者就是用替身。

生怕让男演员吃了亏……

可现在竟然能实拍？

这也太好了吧？

她的耳根都热了起来！

其实，若是真的“实拍”的话，不说别的，起码对这部戏，对戏中的角色来说，是相当有好处的。

只有毫无保留的真实感，才能把那些汹涌的情感、挣扎的纠缠彻底展现出来。

若是少了这份张力，人物的情感弧光就像缺了块关键拼图，怎么都立不起来。

只是……这样一来，小季的牺牲也太大了吧？

曾墨忍不住偷偷抬眼瞥向对面的季不凡。

他正微微扬着嘴角，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朗，仿佛并未被这个问题困扰。

可她心里却忽然泛起复杂的情绪：

这要是真的实拍，自己简直太占便宜了。

她是女演员，倒没什么。

可季不凡不一样，他这么年轻，星路一片坦途，根本没必要这么拼的。

这种需要在镜头前彻底展现角色破碎与炽热的戏份，他真的会愿意吗？

曾墨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纠结片刻后，她点头道，“我都行的，看季老师吧！”

话音刚落，就见季不凡没有半分犹豫地开口：“那就实拍吧，我没问题。”

他的声音清朗干脆，目光转向曾墨时，展颜一笑。

那笑容阳光灿烂，曾墨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波澜。

她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扒饭，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心跳都又快了半拍。

餐桌旁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点微甜的暖意，连刚才悬着的紧张感，都悄悄化成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

沈舟看着两人都同意了，大喜过望：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俩是专业的。”

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心里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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