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子手段的“酷烈”“铁血”评价,也只在最私密最信任的小圈子里才敢低声提及,且往往伴随着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和“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的无奈辩解。
太子李承乾,以一颗国公的头颅和无数的鲜血,在万物百官心中,树立起了一座名为铁血储君的巍峨丰碑。
甚至于群臣议论之事,不乏有许多盛赞太子“杀伐果断”的声音!
恐惧,仿佛成为了新秩序最牢固的基石。
朝堂上所有的杂音,所有的阳奉阴违,所有的世家残余影响力,都在侯君集那颗高悬的头颅下,被彻底碾碎。
整个大唐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驱动下,以前所未有的高效和统一,继续向着北征的目标,轰然运转!
长安城在一种近乎窒息的肃杀中,度过了惊心动魄的几日。
北衙武库辕门上那颗日渐灰败的头颅,如同一道无形的符咒,死死压在所有人心头,也压下了任何可能的风浪。
恐惧,成为了最有效的粘合剂。
将整个大唐如同机械一般,紧密地铆合在北征的战车上。
甘露殿中。
李世民放下手中最后一份关于侯君集案最终定罪的奏疏,上面详细罗列了兵部武库触目惊心的亏空、贪墨证据,以及侯君集勾结刘三刀意图焚库谋逆的铁证。
关于魏王李泰的部分,如同被精心裁剪过,只剩下模糊不清无法深究的“线索”,最终归结于侯君集的攀咬构陷。
这份奏疏,是太子李承乾刚刚亲自呈递上来的。
“承乾......”李世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听不出太多情绪,“此案,便到此为止。”
“侯君集咎由自取,罪不容诛。”
“你处置得当,迅捷果断,完全避免了更大的动荡和损失。”
“尤其是当机立断亲斩此獠......做的不错!”李世民明显意有所指的说着,眼神中的赞赏之色,那都快溢出来了!
李承乾垂手肃立,身上已不见那日的血腥戾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凝的威仪,他拱手一拜,便笑着说道:“儿臣不敢居功。”
“若非父皇信任,赋予全权,儿臣亦无法在紧要关头当机立断,如今世家败亡,侯逆伏诛,兵部积弊更得以廓清,北征筹备方能再无阻滞!”
父子二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李世民看到了儿子眼中的沉稳与一丝刻意收敛的锋芒。
李承乾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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