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司徒笙的眼几乎要陷进那人身上。
记忆中雪臣是个小土包,眼睛细小,双颊红晕总是散不去,还挂着两行鼻涕,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面前的少年却面如冠玉,目光迥然,身姿更是挺拔自信。重逢时的欣喜一下转变为眼下陌生的尴尬,她敛起眼神,缓步到祝余身侧。
“怎么跑出来了?”
司徒笙拉过她的袖子,语气变得温柔,解释道:“我在房间等了你很久,怕你出事,就出来看看。”
她用余光打量着那人,目光却不经意扫到一旁正准备偷溜的夏清朗,忙喝道:“夏清朗!站住……”
怒火已经到在嗓子眼了,却瞥见一旁的少年,她竭力将后头那些难听的话又咽回去。
夏清朗抬起双手,睁开一只眼求饶道:“司徒捕快,我知昨日是我的错,但咱们能不能说好,别打脸。”
那少年并没看向她,难道是还没有认出她来?也是,过了那么多年。
司徒笙心不在焉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夏清朗早做好挨打的准备,一下傻了眼看向身侧,“老谢怎么办,我好像真把她脑子打傻了……”
谢展眼下也察觉到,司徒笙的注意力都在这叫林雪臣的仵作身上。
那件白狐裘最终的归宿还是落到阿笙身上,祝余为她系上说道:“阿笙,昨日救你的大夫就是林雪臣。”
昨日,是他救了自己?
“林,雪臣……”司徒笙念过这名字,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抬眸又盯上那张脸,“我是司徒笙,昨日,谢谢你救我。”
听到她的名字,林雪臣神态未变,礼貌拱手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多谢。”
姑娘?司徒笙错愕的眼神与他擦肩而过,心中滚烫的火苗一下烫出一个空洞。
从客栈出发一路向西北行,今日风雪已停,因而只需一个时辰的车程就能到北域。
只是此路狭窄,两处又是悬崖峭壁,积雪未融最忌打滑,谢展聚精会神驾车,不敢有丝毫马虎。
司徒笙自从离开客栈,就一直抱着刀,沉默无言地坐在原地。祝余了解她,她平日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实内心比谁都要柔软细腻。对于阿笙而言,朋友是最重要的。
“阿笙,我听说北域的酒和我们江南不同,这次一定要好好尝一尝。”
司徒笙挤出笑容搭在她手上:“我没事,这算什么。那顾长柏还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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