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魔先锋部队的黑色洪流席卷过荒芜的平原,五千双覆盖着骨刺的脚掌踏在干裂的土地上,扬起漫天灰黄色烟尘。当东城门的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清晰时,霜狱猛地抬手,掌心凝聚的冰蓝色寒气在空中炸开一朵冰晶花——这是极魔军队的“列阵”信号。刹那间,原本如潮水般涌动的队伍骤然停滞,魔纹闪烁的骨刃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声、甲胄摩擦声交织成一片肃杀的交响。
三强统领踏着魔气缓缓出列,站在队伍最前方:寒冰极魔霜狱身披冰蓝色鳞甲,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凝结出细碎的冰碴;火焰极魔焚天周身环绕着赤红色火浪,空气因高温扭曲,脚下的野草未及接触便已碳化;沙漠极魔沙葬手持镶嵌蝎尾的法杖,黄沙从他袖口簌簌滑落,在地面汇聚成微型沙丘。
三人呈“品”字形站位,彼此间距三丈,恰好形成三角防御阵势。他们身后,五千极魔小兵以惊人的默契迅速变换阵型:三百名手持巨盾的“骨盾兵”组成锥形阵前锋,盾牌表面雕刻着吸收法术的魔纹;一千名“投矛手”紧随其后,骨制投矛闪烁着幽绿寒光;两侧各有五百名“游击魔”,身形佝偻,手中短刃涂满麻痹毒液;剩余两千人则组成中军方阵,高举骨刃,黑色魔气冲天而起,在队伍上空凝聚成狰狞的巨狼虚影——这是极魔一族最擅长的“蚀骨阵”,可通过魔气共享提升整体战力。
阵型稳固的瞬间,极魔先锋们终于得以正视眼前的东城门——那是一面完全不符合“关隘防御”概念的城墙。青灰色的城砖斑驳陆离,许多地方的砖石已经风化剥落,露出内里的夯土;垛口边缘稀疏地生长着几株半枯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被吹断;城墙顶部平坦宽阔,却看不到任何箭塔、了望台的影子,甚至连垛口后都没有预想中弓箭手的甲胄反光。视线扫过整面城墙,最终,所有极魔的目光都聚焦在同一个点上——城墙中段,靠近城门正上方的位置,一个人影懒洋洋地躺在那里。
那人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他身着粗布麻衣,腰间斜挎着一只流光溢彩的金色酒壶,壶嘴处挂着几缕酒液凝结的水珠,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似乎对城下五千魔兵的震天杀气毫无察觉,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拎着酒壶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喉咙滚动时发出满足的喟叹,草帽下的鼾声隐约可闻。
“就这?”一名站在前排的极魔小兵忍不住嗤笑出声,他手中的骨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万木森罗观的东城门,就靠这么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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