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上前一步,衣袂带起的风拂得刘妈鬓边碎发乱颤,“那绸缎是谁拿的?”
她的追问像重锤敲在对方心虚的软肋上,“是你,还是夏荷?”
刘妈慌忙后退一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奴婢光顾着护着大夫人,实在没留意那些细节。”
恰在此时,春喜抱着刚浣洗的衣物回来,看到眼前景象惊得叫出声:“呀!我明明把熊大锁在笼子里了,怎么跑出来了?”
她指着角落敞开的笼门,满脸疑惑,笼门锁扣掉在地上,锁芯却完好无损。
刘妈眼神闪烁,急忙接过话头:“许是它力气大挣开了,到底是野兽,哪能安分……”
沈知念盯着笼门,心底疑窦丛生,熊大向来温顺,自打进了笼子从未试图破坏,怎会突然“逃笼”?
倒像是有人专门把它放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没有证据,也没有根据。
她追问道:“你们进院时,熊大究竟在哪里?”
刘妈支吾着尚未开口,欧阳静婉突然捏着帕子踉跄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弟妹,你可算回来了,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她身后跟着一身战甲的裴淮年,显然是刚从演武场回来的,披风上还沾着未及掸去的尘土。
欧阳静婉目光扫过现场,最终落在沈知念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刘妈,你怎么还在这儿?”欧阳静婉一脸惊魂未定,指尖抖得帕子都快捏不住。
刘妈见状,立刻扯着烂袖子凑上前哭诉:“大夫人!将军!我正跟这野兽周旋呢,它差点把我胳膊咬断!”
她扬起手臂,再次露出那道整齐的裂口。
欧阳静婉捂着心口退后半步,声音发颤:“知念,你这熊实在吓人……我方才来找你,冷不丁见它扑过来,魂都吓飞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裴淮年,眼眶微红,“淮年,将军府毕竟是规矩地方,常年养着猛兽也不妥当,你说是不是?”
沈知念也跟着下意识看向裴淮年。
他抬手卸了披风,露出玄色箭袖上的蟒纹刺绣,目光沉沉地落在熊大身上。
沈知念到了嘴边的解释,忽然被他眼中那抹审视压了回去。
欧阳静婉说的如此严重,她若此时再强硬维护熊大,倒像是不近人情了,不顾全大局了。
春喜轻轻拍着熊大的背,它竟委屈地往她怀里缩,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沈知念,像个受了冤枉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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