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裴淮年转回头,语气又冷了几分,“既是攀爬高柱,避开障碍便是,为何要踢落那些花生?”
“她分明是故意的!”付如鸢往前站了半步,柳眉倒竖,“方才我看得清楚,她手脚利索得很,那些花生本碍不着她,偏要抬脚去踢,不是故意是什么?”
许阿狸的脸一点点沉下去,嘴唇哆嗦着,强撑的镇定像薄冰般裂开细纹。
她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指尖几乎要嵌进布纹里。
正慌乱间,宋鹤鸣忽然上前一步,挡在她与裴淮年中间,冷声道:“裴将军是镇国将军,付姑娘也有官职在身,难道你们要仗着权势欺凌一个普通女子?”
他眉峰紧拧,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夜明珠碎了已是定局,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又有何意义?”
付如鸢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诮:“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付如鸢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说我仗势欺人?”
她目光扫过许阿狸,又落在宋鹤鸣脸上:“方才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亲眼所见?她踢落花生险些砸到知念,抢了珠子又从背后扑人,难道是我瞎编的不成?”
宋鹤鸣抬头看她,眉头微蹙。
他方才在高柱附近与赵承煜对峙,确实没瞧见许阿狸踢落花生的情形。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依着他往日对许阿狸的了解。
即便他们如今没了牵扯,他也不信她会做这种阴私事,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再说阿狸素来不看重金银首饰,对这夜明珠不上心也寻常,许是真的慌了手脚。
宋鹤鸣本不想与付如鸢起冲突,毕竟她是沈知念的好友,于是放缓了语气解释:“如鸢姑娘,我并非指你,更没说你仗势欺人。”
“哦?那小侯爷的意思,是说我在仗势欺人?”裴淮年的声音骤然转冷,目光像淬了冰,直直落在宋鹤鸣脸上。
沈知念看向宋鹤鸣的眼神也沉了下去,长睫垂落时掩住一丝冷意。
宋鹤鸣被两人看得眼神发虚,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只是说,这事或许是场意外。阿狸断不会故意为之,她心里定然也不好受。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想法子解决便是,何必揪着她不放?”
“解决?”付如鸢气笑了,“皇上的赏赐碎了,还险些伤了人,难不成一句‘意外’,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旁边的赵承煜始终一言不发,只垂着眼皮,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仿佛周遭的争执都与他无关,只等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