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春喜把拧干的帕子递给沈知念擦手,眼眶又红了,“她就故意把夫人架在高处,让那老农拿着香囊四处说是将军夫人让送的,夫人觉得不妥,正想去阻止,好死不死,那歹人就冲出来了!更巧的是,许阿狸偏偏在那时候摔了一跤,整个人往夫人身上扑,硬生生把夫人撞到了歹人身侧!”
她越说越气,把帕子往旁边的陈伯手里一塞:“您说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陈伯刚收拾好药材,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沉声道:“先别激动。”
师母却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我能不激动吗?那个小妖精,就不是个好人!我早就看她眉眼神态不对劲,一身的狐媚气!我现在就去春台戏班,好好骂她一顿!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撺掇着旁人害人!”
“行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陈伯伸手拉住她,声音沉沉的,“这里是济安堂,你声音顶破天,许阿狸也听不到。事情还没查清楚,贸然去找她,反倒让她抓住把柄。”
他转向沈知念,语气缓和了些,“先听知念说,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
沈知念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颈间的纱布:“许阿狸摔倒确实蹊跷,但眼下没有证据,多说无益。倒是春喜方才说的药农香囊……”
她抬眼看向陈伯:“那香囊里的香料,会不会有问题?”
陈伯听她提起香囊,立刻问道:“你身上带了许阿狸给你的香囊了吗?”
沈知念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兰草纹样的小布包:“许阿狸给的我没接,但是,当时觉得药农不易,随手从摊子上拿了一个,还没来得及细看。”
陈伯接过香囊,小心拆开绳结,倒出里面的药料——无非是些艾草、薄荷、苍术之类的寻常香料,混着少量驱虫的草药。
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色泽,摇头道:“都是常见的东西,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驱虫香囊。”
春喜在一旁听得疑惑,忍不住嘀咕:“难道许阿狸就单纯只是想借着夫人的名头做好事?可她那样的人,什么时候有过这份善心?”
“未必是善心。”付如鸢突然开口,“谁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今日,我算是见识到她的腌臜手段了。”
师母听得直咬牙:“这个小贱人,心思怎么这么毒!她自己不知廉耻,还总想把知念推进火坑里!”
陈伯将药料重新包好,递给沈知念:“虽没毒,但也别留着了。这种被人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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