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看楼下那歹人被一箭射杀,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转身便对侍卫吩咐:“去把裴淮年给朕喊来!”
他用力拍了拍栏杆,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朕倒要问问,他负责今日的防务,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不消片刻,裴淮年便大步推门而入:“皇上。”
“方才楼下那是怎么回事?!”皇上一拍桌子,龙颜大怒,“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敢劫持朝廷命妇,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吗?”
荣妃连忙上前,语气带着关切:“淮年,知念她还好吗?没伤着吧?”
“启禀皇上、娘娘,”裴淮年垂首回话,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后怕,“知念已脱险,只是受了些惊吓,颈间被刀刃划了道浅伤,付姑娘已送她去看大夫,并无大碍。”
皇上沉着脸追问:“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查清楚来路了吗?”
裴淮年抬头,目光飞快扫过房间内的荣妃与玲珑郡主,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回话。
皇上何等精明,立刻会意,一摆手:“爱妃,你带着玲珑去旁边包厢歇着,朕与裴将军说些军务。”
荣妃识趣地应下,拉着玲珑郡主往外走:“玲珑,咱们去那边吃些点心,让皇上和将军好好议事。”
玲珑心头虽有不甘,却不敢违逆,只能跟着退了出去。
待包厢门关上,裴淮年才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回皇上,那人已被定远侯一箭射死,属下在他身上搜出半块塔巴族狼图腾木牌,怀疑与上月边疆军械失窃案有关。”
“北疆细作?”皇上脸色骤变,猛地攥紧了椅子扶手,“他们竟敢混进秋交会,还敢动将军夫人,是想挑衅我大晟吗?”
“此事蹊跷。”裴淮年眉头紧锁,语气愈发凝重,“那人劫持知念时,虽摆出必死的架势,眼神却时有犹豫,倒像是被人逼到绝路的棋子。更可疑的是,他塞给香料摊摊主的密信只寻到半张,上面仅有的几个字经辨认,指向东兴上月发向边疆的粮草。”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皇上,声音压得更低:“属下回忆,上月负责押送边疆军械的官员,正是户部周尚书的远房表亲。而那名官员在周明远被抓后便离奇暴毙,如今看来,边疆军械失窃案……恐怕与尚书府脱不了干系。”
“户部尚书?!”皇上猛地一拍桌面,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他胆子竟如此之大!敢在秋收节,啊!敢…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龙颜震怒,眼底的寒光几乎要将人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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