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用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萧远腹部的伤口;
他将那些已经被刺破、污染的肠段,用煮沸过的温盐水反复冲洗;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用一根穿着羊肠线的、特制的骨质弯针,将那破损的肠壁以一种极其精妙的手法,一层一层地缝合了起来;
最后,他清洗了腹腔,将肠子归位,再逐层缝合肌肉、皮肤。
整个过程他的手稳如磐石,神情专注得如同正在进行一场最神圣的祭祀。
“宿主,您这是在进行一场未经麻醉的、无菌条件极差的……肠穿孔修补术啊。”系统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敬佩,“这要是放在现代,您能上《柳叶刀》杂志的封面。放在现在……您就是个活阎王!”
当云宏逸放下手术刀时,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
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能做的只是用自己所学,去博那最后一线可能。
接下来的七天,整个庄园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等待之中。
云宏逸和秦乐瑶亲自守在萧远的床前,用他们特制的“抗生素”,和最精心的护理与死神进行着拉锯。
第八天,奇迹发生了——萧远退烧了。
第十天,他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当夏侯婴看到自己的同袍,那个被所有人都认为必死无疑的萧远竟然真的活了过来时,他激动得抱着他嚎啕大哭。
半个月后,夏侯婴和已经能下床行走的萧远在正堂,对着云宏逸行了三拜九叩之大礼。
“云公之恩,无以为报!”夏侯婴道,“您救了萧远,便是安定了我家萧主簿的心,更是安定了我家主公的后方安稳!此等大恩,俺和俺家主公永世不忘!”
“夏侯将军言重了。”云宏逸扶起了他们,“我与沛公,也算……有缘。”
他将自己当年东巡时与刘邦的一面之缘简单地说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云公……”夏侯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期盼,“难怪主公临行前再三嘱咐,若能得见云公,一定要……请您出山,共谋大业!”
云宏逸笑了笑,摇了摇头:“时机,未到。”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随即,他拍了拍手。
白教头带着人抬着数个巨大的木箱走了进来。
箱子打开,里面是崭新的皮甲、锋利的兵刃、成袋的粮草,以及最重要的——整整三大箱疗效神奇的“云氏金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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