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云宏逸握住妻子的手,眼神温柔坚定,“你忘了我是谁?
“我是云宏逸。一个本该死于骊山、死于沙丘,早该化为枯骨却活到今天的人。
“我去去就回。”
他转身走出书房。
门外,长子云承已备好行囊马匹。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看着父亲,眼中没有不舍,只有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敬佩。
“爹,”他将药囊挂在马鞍上,“一路小心。”
云宏逸点头,翻身上马。
在刘邦派来的人护送下,他向着天下风云汇聚之地、那座决定王朝命运的雄关疾驰而去。
秦二世三年(公元前 207年)冬,函谷关。
这座天下第一雄关如同一头匍匐的巨兽,横亘在刘邦十万大军面前。
关墙巍峨直入云霄,关前是深邃的壕沟与密如刺猬的鹿角。
沛公军大营扎在关外数里处,气氛凝重而焦躁。
直到云宏逸抵达这座大营,紧张的气氛才得到缓解。
他一身青色布衣,风尘仆仆,神情却一贯平静。
刘邦、张良、萧何——三位未来大汉王朝的缔造者,亲自出帐相迎。
“云公!”刘邦抢上一步,紧紧握住云宏逸的手。他那双大手粗糙却充满力量,“您可算来了!我这十万弟兄的性命,可就全系于您一身了!”
话语热情,甚至带着夸张的依赖,却又显得无比真诚,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沛公言重了。”云宏逸微微一笑,“宏逸不过一介医者,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
“云公谦辞了。”一旁的张良深深一拜,“若非云公,我等此刻或许还在为粮草发愁。如今天下大势已到关键时刻:函谷关秦军军心虽乱,却尚存老秦人的血勇。唯有云公曾为秦之重臣,又于军中有活人之恩,您的话,他们才听得进去。”
云宏逸知道已无退路。
他点头道:“既如此,宏逸愿为沛公、为关中万民,走上一遭。”
次日清晨,沛公军大营偃旗息鼓。
一骑,一人,一袭青衣,手持代表“使者”的光秃秃节杖,缓缓向着那座如山岳般压在人心头的雄关行去。
城楼之上,秦军弓弩手早已张满弓弦,黑洞洞的箭头密密麻麻对准那个渺小身影。
“来者何人!止步!”城楼上传来厉喝。
云宏逸勒住马,抬头朗声道:“故太医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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