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毅也以为他们就要这样死在这里时,一双温暖的小手却扶住了他。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被风雪吹得有些发红的清秀小脸——那是一个比刘病已还要小上几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身虽然有些陈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的襦裙。
她,正是那个偶尔会接济他们的善良的许平君。
“你们……你们没事吧?”她的声音如同这寒冬里最温暖的一缕阳光。
“我……我哥哥,他……他发烧了……”云毅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昏迷不醒的刘病已。
许平君看着快要冻僵的云毅和人事不省的刘病已,那双善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她转过身,对着不远处正焦急地看着她的父亲大声喊道:
“爹!快来!快来帮忙!”
她的父亲许广汉,一个面容忠厚、却带着几分愁苦的中年文士,看到女儿竟与那两个小乞儿混在了一起,先是一愣,随即便要上前拉她:
“平君,快走!这些人恐有疾疫……”
“爹!”许平君的眼中含着泪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固执,“您不是常教我读圣贤之书吗?书上说,见义不为,无勇也!我们……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许广汉看着自己这个善良得有些“傻”的女儿,最终只能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走上前,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并不厚实的外衣,披在了那个更小的孩子身上:
“罢了,罢了……一起带回家里去吧。不然,真是造孽啊……”
当云毅和昏迷的刘病已被带进许家那虽然贫寒、却干净温暖的屋子时,云毅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
许广汉将自己的床铺让了出来;许平君则端来了一碗滚烫的、加了些许蜜糖的热水,用一把小小的汤匙,一勺一勺地撬开刘病已那干裂的嘴唇,将那救命的温水喂了下去。
她又将自己家里那本就不多的米尽数拿了出来,熬成了一锅浓稠的米粥。她将第一碗、也是最稠的一碗端到了云毅的面前:
“小弟弟,别哭了。快,吃一碗暖暖身子。”
云毅捧着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米香的粥,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滴入碗中。
他吃的,不是粥,是这个冰冷的、吃人的世界上,最温暖也最珍贵的人心。
从那天起——
他多了一个可以托付性命的大哥,也多了一个他愿意用性命去守护的姐姐。
他们三个的日子在贫穷却充满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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