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十年,秋。
那场由云易掀起的钱粮之争,让世家大族他们对云易与他那个魔鬼般的云梦学宫的仇恨,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
洛阳,大将军府。
议事厅内,气氛压抑。
洛阳,大将军府。
“砰——!”
一只名贵波斯玉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废物!一群废物!”大将军窦宪那张骄横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暴怒,“当初是谁与我说,只需一道《绝仕令》,便可让那云易不战自溃?”
他猛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一只青铜香炉,那燃烧的香灰撒了一地。
“如今呢?!仕途是断了,可人家转头便将整个吴、蜀之地,变成了他云梦学子的后花园!人家反手便在我等家门口,开起了那所谓的‘楚天雅集’,让我洛阳的贵人,如同乞丐一般,摇尾乞怜地去他那里求购奇珍!”
“最可恨的,”他死死地盯着袁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粮价!我等世家世代簪缨,坐拥天下最肥沃之良田,竟被他一个黄口小儿,用那南蛮之地的贱米,冲得一败涂地!你们告诉我,这叫什么?!”
“——这叫奇耻大辱!”
“如今河北、河南人心惶惶,财路断绝,我等的根基反被他动摇了!”
家主袁京、太原王氏的家主,以及十数名来自中原顶级世家的核心人物,皆正襟危坐,噤若寒蝉。
他们的脸上,早已没了一年前颁布《绝仕令》时的得意与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了惊慌、愤怒与屈辱的复杂神情。
窦宪的首席谋士,汝南袁氏的家主袁京,却只是平静地抚着长须,待窦宪发泄完,才缓缓开口:“大将军息怒。我等,确实是……低估了云氏。虽然我等确是输了一阵。但,此亦是天赐良机。”
“良机?”窦宪猛地回头,眼中杀机毕露,“袁公,计将安出?”
袁京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算计,“那些财路被阻的世家,如今对云易恨之入骨,正是最好用的刀。”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云梦学宫如今声势鼎盛,其学子、名士往来于荆楚各地,宣讲新学。大将军,这便是他们最大的破绽。”
窦宪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袁京继续道:“我等只需让这些世家豪族出面联络游侠刺客,助这些‘义士’一臂之力。届时,云梦学宫之内,血流成河,人心惶惶,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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