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上海像一口密不透风的蒸笼,傍晚的热浪裹着油烟味涌过街角,把“老上海灌汤包”的招牌熏得发亮。店门口排着绕三圈的长队,蒸腾的热气里飘出浓郁的肉香,混着醋碟的酸,在人潮里织成一张勾人的网。老板刘建军站在柜台后数钱,指缝里还沾着没擦净的油星,眼角的笑纹里藏着精明——这家开了十年的老店,最近生意好得离谱,尤其是招牌灌汤包,每天不到晌午就卖断货。
没人知道,那些让食客赞不绝口的“新鲜肉馅”,正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同一时间,三公里外的垃圾分拣站。拾荒老人陈阿婆佝偻着背,用铁钩扒拉着刚运来的黑色塑料袋。馊水顺着袋角往下滴,在地面积成一滩黏腻的水洼。“现在的人啊,真是浪费。”她嘟囔着,钩住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往回收,“这肉看着还新鲜呢,就这么扔了……”话音未落,铁钩划破的袋口滚出一块暗红的肉块,上面还沾着几根苍白的筋。陈阿婆皱眉去捡,指尖却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节断指,指甲修剪得整齐,还透着淡淡的粉色。
“啊——!”凄厉的尖叫撕破了分拣站的嘈杂。陈阿婆连滚带爬地后退,手里的铁钩“哐当”落地,眼睛死死盯着那节混在肉块里的断指,浑浊的瞳孔里炸开恐惧,“杀人了……杀人了啊!”
刑警队的电话是在凌晨三点响起的。郑丹妮刚合上眼,梦里还飘着灌汤包的香味——郝婧怡昨天带了两笼,说要给熬夜查案的弟兄们加个餐。刺耳的铃声把她拽回现实,她抓过手机,郭爽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丹妮姐,快去城郊垃圾站!发现人体组织,初步判断是女性,断指、碎肉,装在三个黑色塑料袋里。”
警车呼啸着穿过空荡的街道,郑丹妮揉着发沉的太阳穴,副驾驶座上的蒋舒婷正在翻资料:“最近没接到人口失踪报案,但三天前有个家长报过女儿失联——李晓雅,19岁,大学生,在‘老上海灌汤包’打暑假工,三天没回宿舍,电话也关机了。”
“灌汤包店?”郑丹妮猛地坐直,脑子里闪过郝婧怡昨天递来的包子,面皮白净,褶子整齐,咬开时溅出的汤汁油亮亮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滚,她推开车窗,夜风灌进来,带着垃圾站特有的酸腐味。
警戒线已经拉起,蓝色的帐篷在路灯下泛着冷光。王奕蹲在证物袋前,白色防护服上沾了些污渍,口罩上方的眼睛正盯着那节断指。她手里捏着个小小的笔记本,封面上贴着周诗雨的贴纸,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卷——那是她记验尸笔记的本子,扉页上写着偶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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