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如濒死的尖啸,以 120 分贝的高频在基因实验室的防爆走廊里疯狂震荡,声波撞在 80 厘米厚的合金钢壁上,激起阵阵令人牙酸的共鸣。红色应急灯以每秒三次的频率明灭,将整个空间浸染成流动的血雾,仿佛置身于巨兽跳动的血管之中。生物安全四级实验室的密封门在液压装置的轰鸣声中缓缓升起,纳米密封条上凝结的淡绿色黏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金属,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如同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噬钢铁,密封条表面不断冒出细小的气泡,那是金属被分解的证明。林远的防护服面罩上布满冷汗,呼吸在面罩内侧凝成白雾,随着剧烈的喘息不断扩散又消散,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面罩内湿热空气的搅动。
他颤抖着将样本瓶插入检测仪,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跳动。屏幕上疯狂跳动的基因序列如同被搅乱的血色密码,那些原本整齐排列的碱基对,此刻正以诡异的螺旋方式疯狂重组,仿佛是某种邪恶力量在编写死亡代码。培养舱内的病毒培养液开始沸腾,数以万计的微型气泡在荧光绿的液体中爆裂,宛如无数双即将睁开的诡异眼睛,气泡破裂时溅起的液滴在舱壁上留下腐蚀的痕迹。操作台边缘的金属支架突然传来细微的脆响 —— 是他指甲深深嵌入合金表面留下的月牙形凹痕,凹痕边缘还残留着些许皮肤组织。
林远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暴雨夜。窗外的闪电将实验室照得忽明忽暗,雨水如瀑布般砸在防弹玻璃上。当时他刚完成初代样本检测,基因图谱显示这是普通 RNA 病毒,可此刻操作台的全息投影里,陌生的基因片段正以超越认知的速度自我迭代,每秒钟都有上百个碱基对发生突变。实验室通风系统发出异常的嗡鸣,循环过滤的空气中突然混入某种腥甜的气息,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腐烂组织,又带着一丝刺鼻的化学药剂味。他的后颈瞬间腾起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防护服的恒温层,在冰冷的汗液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仿佛心脏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这不是自然病毒!” 林远的声音被三级防护面罩扭曲得支离破碎,颤抖的指尖死死攥着电子显微镜的操作台,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他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视网膜上跳动的基因序列数据仿佛变成了狰狞的符咒,“它的刺突蛋白能识别二十三种人类细胞受体,现有疫苗根本无法产生有效抗体!” 培养舱突然发出刺耳的爆裂声,钢化玻璃表面蔓延出蛛网状裂纹,荧光绿的培养液正顺着裂缝渗出,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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