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话啥意思?为啥牧生哥来了就没命了?”
姚春妙一愣问道。
姚管头背对着女儿姚春妙:“闺女,你别管为啥,总之离陆牧生远点,别和他见面,对你好,对他也好。”
说着拿起墙角的旱烟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起来。
烟雾缭绕中,姚管头的脸依旧有些沉。
他想起了昨儿个的事,罗教头亲自找到他,叮嘱他不要跟人说陆牧生在水磨坊做过短工的事,否则……
罗教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却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爹 ,侬听不懂你的意思。”
姚春妙把面团搁在旁边,满脸疑惑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我和牧生哥又没有啥见不得人的事,为啥不能见面咧?”
姚管头猛抽了口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亮了亮,“别问恁多为啥,就是不能见面!不光不能见面,往后甭管哪个问起,你都得说,陆牧生没有在水磨坊做过短工,晓得了不?”
“侬不晓得!”
姚春妙梗着脖子,桃花眼里泛起些水雾,声音拔高了些,“牧生哥明明在水磨坊做了恁么久的短工,推磨、放水,哪样活儿都干过,咋说没有在水磨坊做过短工呢?爹,你打小就教侬,做人得实诚,不能说谎,现在咋反倒让侬扯谎咧?”
姚管头被女儿的话问得噎了一下,“别问那么多闲篇子,让你咋做,你就咋做!”
说着猛地提高嗓门,姚管头额上青筋都跳了跳,“就两件事记牢了:第一,不准再跟陆牧生见面;第二,陆牧生没有在水磨坊做过短工!”
姚春妙撇着嘴,眼圈红了,“爹!侬喜欢牧生哥,侬想跟他见面……”
“喜欢?喜欢能当饭吃?”
姚管头气得把烟袋往桌上一拍,瓷碗都震得叮当响,“听爹的话,这世道,嫁给张文成,才能有好日子过,日子踏实,饿不着肚子!爹还能害你不成?”
“爹,咱现在也没饿肚子!”姚春妙咬着唇,“为啥非要侬嫁给张文成?侬觉得牧生哥比张文成好多!现在牧生哥还成了白家护院……”
“护院?”
姚管头冷哼一声,眼角的褶子挤成一团,“护院又能咋样?刀枪无眼,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指不定哪天命就丢了!爹活了大半辈子,啥没见过?再威风的护院,终究是个下人!如今张家的聘礼已经收了,等过些天你嫁去张家做少奶奶,衣食无忧,爹也就安心了,到了下面也对得起你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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