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再次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大堂:
“方才的滋味,都尝过了?”
“这药,只能缓解一时。”
“此符发作,周而复始,一次比一次更烈,若无解药……”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寒冰摩擦:“便是神仙也难救,尔等只能在无间地狱中,哀嚎至死。”
“忠心与否,这解药,便是凭证,忠心办事,按时得药,自可保无虞。”
“若叫我发现谁有半分异心……”
杨过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每一张惨白如鬼、充满恐惧的脸,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那便好好享受这生死符的妙处吧,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也该让你们知晓。”
“待我真正信尔等忠心不二之时,自会为尔等拔除这附骨之疽。”
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有劫后余生者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地上那些官员,连颤抖都似乎停止了。
他们看向杨过的眼神,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彻底的、深入灵魂的臣服和绝望。
那是一种烙印在骨髓里的枷锁,比任何宣誓,任何威逼利诱都更有效,更令人绝望的枷锁!
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一次就足以摧毁所有反抗的意志。
“属…属下…誓死…效忠主公!绝无二心!”
“属下…肝脑涂地…听凭主公驱使!”
“若有异心…天诛地灭!求…求主公赐药…”
断断续续、虚弱却充满了刻骨恐惧的效忠声,如同蚊蚋般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血泪的烙印。
杨过不再看他们,仿佛眼前只是一群尘埃,一点也不值得关注。
他转身,对着耶律楚材,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和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冷酷如魔神的一幕从未发生:“耶律先生,剩下的事,就劳烦你安排他们了,大理的根基,该稳一稳了。”
耶律楚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躬身应道:“是,主公。老朽省得。”
他看向地上那群如同从血污泥泞中捞出来的属下时,眼神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威严,只是那威严之下,多了一层对杨过绝对力量的敬畏和臣服。
尘埃落定。
大理的权柄,以一种最残酷却也最彻底的方式,被牢牢攥在了杨过掌中。
杨过负手,缓步走出这充斥着血腥、秽臭和绝望气息的正堂,踏出庭院,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