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梨下了楼。

手里准备好的纸巾递过去。

他没接，就盯着额头一块油渍看着许岁梨，“故意的？”

她语气一顿，“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不小心。”

段靳珩身体往前倾了倾，那张俊脸靠她很近，语气也带着懒散的调子，“那你擦掉。”

“我给你纸巾，你不能自己擦？”许岁梨把手里的纸巾又往前递了递，她抬着手。

但面前的人别说接过去，就是一个眼神也没有往下盯着看。

她只能无奈抓紧纸巾，“那你别擦了。”

反正她是不会擦的。

段靳珩想是真听许岁梨这句话了一样，也没拿纸巾擦。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段靳珩打了个喷嚏。

许岁梨抬眼看过去，视线往段靳珩身后的那只猫看了一眼，“医生不是说了叫你离这些猫远一些的吗。”

他偏偏就跟不要命了一样，那天听医生说最近去好几次了，几乎天天进。

“我喜欢。”他盯着她，语气有些沉的说。

“你喜欢.....也不能这样吧，就算你吃药了，但是身体被过敏反应刺激到，也很有可能.....”

“就算是死掉我也愿意，至少我是为了我喜欢的。”他继续接上许岁梨的话，盯着许岁梨看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情绪的波动。

“你下来就只是为了给我送纸巾和劝说？”他声音淡淡的，在夜风里有些深沉。

旁边有人过来了。

许岁梨往旁边走了走，往绿植那边走就是一道石子小路。

她语气淡然，“明明是你叫我下来的。”

“对啊，我叫你下来的，我叫你下来是因为你的土豆片砸中我了，可我刚刚让你帮我擦掉，你不动，那这件事情你就没有负责，不是白下来了吗？”

许岁梨抬眼看过去：“反正你总是能这样，把什么都怪在我身上。”

“我又怪了，难道是我逼着你把土豆片砸下来的。”

段靳珩身体一侧，站在了许岁梨的面前。

他比许岁梨高一个头，这会儿微微垂着脸颊，眼神低垂着，盯着她在看。

许岁梨顿了一下，随即又重新把手中的纸巾拿了起来，然后抬手。

绵软的纸巾擦去了他额头上的一点油。

夜风有点闷，氧气仿佛变得稀薄。

她呼吸沉了沉，过了一会儿后，紧紧攥着手里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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