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风没有带上苍狼,也没有通知秦月。
他独自一人,开着那辆在租车行随手租来的大众轿车,按照导航的指引,一路开到了位于天海市远郊的“凤凰基因”实验室。
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萧条,甚至可以说是破败。
整个实验室坐落在一片荒凉的工业区里,四周杂草丛生,半人高的野草几乎要将路牌淹没。
那栋看起来颇为陈旧的五层实验楼主楼,外墙的涂料已经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砖墙,像一张长满了老年斑的脸。
大门口,那块本该象征着高科技与未来的“凤凰基因生物工程实验室”的金属牌子,也早已褪色,边角还挂着蛛网,上面甚至还沾着几坨干涸的鸟粪。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前后耗资超过十五亿的顶级生物实验室,倒不如说,是上个世纪某个被时代淘汰,早已废弃的乡镇化工厂。
林风推开那扇积满了灰尘,一推就“吱呀”作响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前台没有人,只有一把孤零零的转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灰尘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呛得人鼻子发酸。
他穿过大厅,走向里面的实验区。
透过一扇扇布满污渍的玻璃窗,他看到,那些本该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在精密昂贵的仪器前,严谨地进行着科学研究的所谓“研究员”们。
此刻,却是一个个无精打采,百无聊赖。
有的,正趴在工位上,光明正大地用电脑浏览着购物网站,对比着哪家的外卖更便宜。
有的,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捧着手机,大呼小叫地打着最新的网络游戏,什么“卧槽”、“nice”的喊声此起彼伏,与周围死寂的环境格格不入。
还有的,甚至直接脱了鞋,将脚翘在实验台上,戴着耳机,一边看剧一边嗑瓜子。
整个实验室,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科研气氛。
有的,只是一种混吃等死,等着公司倒闭清算,好拿最后一笔遣散费的颓废与麻木。
只有在走廊最尽头的那间,挂着“首席科学家办公室”牌子的房间里。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厚得如同啤酒瓶底般的眼镜,看起来已经年过七旬的老者,还在对着面前那堆如同天书般的复杂数据,唉声叹气,念念有词。
他,应该就是秦月口中那个执着于错误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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