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街巷狭窄如肠,青石板路上积着半尺厚的尘土,被马蹄踏过便扬起呛人的灰雾。
那群西凉军见虎贲军杀来,起初还想倚仗悍勇反扑,可刚摆出冲锋的架势就发现,两侧的房屋挤得密不透风,骑兵根本无法展开阵型,只能下马步战。
这恰恰正中虎贲军下怀。
刘度带来的三百亲卫,个个是愿力强化过的好手,手中长剑平端时稳如磐石,刺出时快如闪电。
巷战之中,西凉军惯用长矛根本施展不开,刚挥舞到一半就被墙壁挡住,虎贲军的剑却能借着缝隙精准刺入,惨叫声此起彼伏。
“杀!给我杀出去!” 络腮胡校尉嘶吼着,挥刀劈翻两名虎贲军,却被侧面袭来的长剑刺穿了肩胛。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街边的货摊,陶罐碎裂的脆响中,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正朝自己冲来。
正是刘度!
他已弃了赤兔马,提着青龙戟在人群中穿梭。
戟尖划过墙面,带起一串火星,每当遇到负隅顽抗的西凉兵,便顺势一挑,要么洞穿咽喉,要么挑断手脚筋,动作利落得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那些西凉军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眼中的悍勇渐渐被恐惧取代,有人想翻墙逃跑,却被虎贲军的从背后钉在墙上。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四五十名西凉军便尽数伏诛。
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顺着石板的缝隙流淌,在街角积成小小的血洼。
刘度踩着血渍走到那络腮胡校尉面前,对方正捂着流血的肩胛挣扎,看到青龙戟的阴影笼罩下来,吓得浑身发抖。
“冠军侯…… 饶命…… 我是董卓麾下……”
刘度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青龙戟轻轻一压,戟杆便重重拍在他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校尉像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一口黑血猛地喷出,眼神涣散,已是气若游丝。
周围的百姓吓得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们见过西凉军的凶残,也见过官兵的懦弱,却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干脆地处置董卓的人。
刘度缓缓蹲下身,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那校尉:“你可知罪?”
校尉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声响。
“洛阳百姓被你们屠戮数千,桩桩件件,皆因你们纵兵为祸。”
刘度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从今日起,再有人敢纵兵伤民,下场便如同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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