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晏宁那回跟晏夫人置气,打从家里跑了出去,害得兰心被晏夫人申斥,差点儿挨了打。
晏宁过意不去,又知她因着身份不能戴赤金的首饰,便将自己手里做工最精致的这支鎏金的银钗送给了她。
兰心一直当个宝贝似的收在自己的箱子里,没想到今日被蕙儿翻出来,差点儿被偷了去。
因这银钗是碧月呈给晏宁看的,是以兰心纵然生气,也只是皱了眉头盯了低头小声啜泣的蕙儿。
“偷东西都都偷到我们院儿里来了,也不知道五爷那里又丢了多少。可恨五爷话还说不明白,由着你和你干娘把那院子里搬空了去。”
春草最是看不得这种小偷小摸的,又素来同兰心最是要好,见晏宁不曾说话,便快言快语上来排揎了一顿。
蕙儿呜咽着跪伏在地,“不,不,我不哭了。好姑娘,我也是头一回,实在我那老子娘病得快死了......我没法子......”
瞧着她上气不接下气,憋红了脸瞧起来更是可怜,晏宁抿了抿嘴,换了个姿势坐着。
“再是没法子,也不该打了偷盗的主意,今日里来我们院儿里偷银钗,明日里谁又知道你为着不得已又做什么害人的事?”
“少夫人,求少夫人饶过奴婢一回。奴婢也实在是没法子了,月钱都在干娘那里收着,半分不肯拿给奴婢用。如今老娘瘫倒在床,兄嫂被绊了脚,将买火炉摊板的银钱给老娘抓药治病。
平日里只能去打些零工,如今也是没了法子,才过来寻奴婢,想借着银钱转圜。奴婢瞧着兄长那一脸憔悴的模样,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才一步走错了路。求少夫人开恩,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她这一番声泪俱下,兰心不由动了侧隐之心,蹙了眉看向晏宁。
“你是五爷院儿里的人,偷到了我这梧桐院,捉贼捉赃,是人赃俱获。但是你干娘是不是真的拿了你的月钱,家里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故,这些却是我不知的。菊香且同着她走一回,兰心去外头寻了江南,叫他去打听清楚。”
晏宁条理分明安排着几人各领了事做,又问了蕙儿外头的家在哪处,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蕙儿心存侥幸,想再同她求一回情,莫叫她干娘知道自己来这里偷了银钗,却又看着她冷淡的神情,不敢说出口。
菊香上前拉了她,“走吧,我去见识一下你那干娘有多利害,竟要把你洗干净了吃下肚去,哪有这般过分的人——”
自晏宁嫁入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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