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樱唇轻启,怔立半晌,倏然笑道:“我当是何事,原来玉如表姐竟为着此事劳神,确是我的不是了。”
她伸手拉着武玉如的胳膊,武玉如将脸撇向一旁,甩了两回,没有甩掉,反跟着她向一旁行去。
直至走到远离花厅的一棵玉兰花树下,晏宁打从怀里抽出一方手帕,朝着武玉如递了过去。
“往常我总觉得自己眼皮子浅得很,说不上两句话,只消触动了心思,立时就能哭出来。没想到玉如表姐比起我来更有甚之,若叫有心人看见了,只怕要笑话咱们这般大的年纪还要耍小孩子脾气哩。”
武玉如将头脸扭着,豆大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滴落,不敢叫落到胸前污了衣裳,赶紧拿帕子拭了。
听得晏宁如此说,她更将头又往旁里扭上两分,晏宁都怕她再扭下去,只怕要拧着骨头,心里着实替她疼得很。
“这事儿说来也是我的不是,才叫两位表姐误会了我。姜姐姐去岁出嫁,只是所托非人,过得并不如意——”
晏宁慢声细语把姜玉蝶的故事拣能说的说了一遍,先开始武玉如还赌气不看她,后来听得入了神,脖子自然而然便扭了回来。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晏宁,听到姜玉蝶和离成功,将手在一旁的玉兰花树干上狠狠拍了一掌,喝道:“早该如此了!”
又听到她身子不好,差点儿丢了命去,不禁露出戚戚焉的模样,微蹙了眉头。
“本来依着我婆母的说法,靖国公府家大业大,便是多养上她主仆二人,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姜二姐姐素来自尊自重,不肯在我家吃了白食,铁了心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自立更生。
我想帮她,又怕伤了她的心,索性借了合伙开店的借口,使她先有个落脚的地方,赚钱的事,再徐徐图之,左右定是饿不死的。
只是我年纪小,阅历少,竟没有想到如此一来,却是伤了两位表姐的心,辜负了表姐们对我的信任,实在是惭愧至极——”
晏宁说着,面上露出懊恼之色,武玉如此时眼圈儿又红,却是因着姜玉蝶的遭遇而心有戚戚。
“原先是我同着姐姐不知道,才错怪了你。推己及人,若是我们姐妹站在你的位置上,说不得还没有你处理得好。”
武玉如吸了吸鼻涕,鼻子微微堵塞着,闷闷说道。
“是啊,我们姐妹最是讨厌没有本事,就会欺负老婆的男人,若我们早知道那位姜绣娘是这样的情形,哪里有脸过来质问你,怕是还要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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