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忍着疼痛,抱着面色泛白,一头冷汗,紧闭着双目的时夫人,大声喊道:“快些去请太医来!”
晏宁陡然见婆母晕倒,心中自是焦急,又一连声地唤人去衙内寻了时嘉回来,不想时嘉还未到,靖国公却先到了。
才一来,便欲遣了屋里头的时三夫人和晏宁出去,时三夫人张了张嘴,微微叹了一声,转身要走。
却看见晏宁不退反进,上前一屁股坐到了昏迷不醒的时夫人床前,冷着脸道:“公爹但有差遣,儿媳本不该违逆。只此时婆母昏迷,身为儿媳的本分,该当守于床前照料,半步不敢离开,还请公爹勿怪。”
靖国公本是带着怒气回来寻时夫人吵闹,此时见晏宁坐得稳稳当当,话中半分不让,他一个男人家,自不好在室内同着儿媳吵嚷起来,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答应。
而被晏宁坐得端正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的时夫人眼角悄然落下一滴泪,却是无人瞧见。
时三夫人见状,索性将迈出去一步的脚又悄悄收了回来,自在窗下一长溜儿的椅子上坐了,又轻声唤小丫鬟。
“去瞧瞧你们张奶奶的伤怎么样了,再问问太医到了没,这国公爷都到家了,他们还这般磨磨蹭蹭的不像话,端的是看府里的主子过于宽和,又想闹出些事故来。”
小丫鬟连连应声,跑出去将原话传了,自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原来自从因着秦夫人跟前儿的李嬷嬷倚老卖老,欺负巧姐儿被晏宁抓了把柄闹到时夫人面前,得了个没脸不说,还带累了一大帮媳妇子,又牵累家中老仆人人自危,自然个个儿恨她入骨,如今已是许久不敢出来走动了。
有她这样的前车之鉴,再也没有人敢担了怠慢的名头,恨不得背上生双翅,直飞出去接了太医回来。
屋中,靖国公面色阴沉,站在那里沉默半晌,也不见晏宁面上有什么怕惧之色,反是低眉顺眼做出一副乖顺小媳妇的样子,屁股如同焊在了床沿儿上,一动也不动。
靖国公无奈,冷哼一声,“有些事情,总要解决了才是。难道以为拿了皇上压我,我就怕了不成?”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再不看屋中几个妇人一眼。
才出得门来,迎面看见太医,太医忙上前见礼,寒喧了一番,太医与身后医女抱了医箱进去,靖国公回首冷冷凝望半晌,又扭身而走。
太医来了,晏宁这个年轻的小媳妇被打发到屏风后面候着,时嘉又不在,无奈只有时三夫人看顾。
这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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