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亮,时嘉就起来了,晏宁撑着困意爬起来,去棠梨院请安。
时夫人看了晏宁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你昨日,宴上同人起了口角——”
“是媳妇错了。”晏宁认错很快,时夫人滞了一滞。
“我倒不是要说这个。巧娘昨夜被罚跪祠堂,常姑姑也被送到了我这院儿里头,你一会儿去看看巧娘,再把常姑姑带回去吧。”
晏宁愕然瞪大了眼睛,“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使劲儿想了想,也没想出来昨日时巧娘做了什么会惹怒秦夫人的事情,小脸儿上越来越迷茫。
而且,竟然还牵扯了常姑姑,是她们回来后发生的事情吗?
“昨日里与人口角,听说提到了舞阳郡主?”见她似乎确实不知,时夫人放缓了声音问她。
晏宁面色微沉,躬身答道:“是那位苗夫人诋毁舞阳郡主,巧娘妹妹为了维护郡主的声誉,同她吵了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后来,又去了亲家府上吃明州菜?”
晏宁点头,“祖母最近胃口不好,母亲专门请了做明州菜的厨子,想让祖母多吃几口,养好身子。”
“以后,别在你大伯母面前提及‘明州’二字。”时夫人嘱咐了一句,便叫她下去。
虽然时夫人与晏宁性子不和,但自她过门儿以来,平常媳妇所受的磋磨事情她是一样都没有经历过。
心情好了就过来晨昏定省,心情不好,连个借口也不用寻,只消下回再来时脸皮厚上一些就是了。
婆母病的那些时日,见到她更是心里不畅快,也不叫她侍疾,这日子过得,同在家当姑娘时也没什么两样。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时夫人不拿了婆母的架子磋磨她,她也念着时夫人的好儿,平日里她若说上两句,也不见怪。
今天早上这一回,她自是知道,时夫人这是给她提着醒儿哩。
晏宁去耳房里头寻了常姑姑,见她黯然坐在那里不说话,眼圈儿微红,似是才哭过,便不再出言询问。
又去厨房里拿了些点心,方才带着兰心往祠堂里去。
晏宁一路上又有些想不明白,若说前国公爷在明州遇难,因此“明州”二字犯了秦夫人的忌讳。
可这“舞阳郡主”先前不是时夫人瞧上的儿媳妇吗?怎么连她也不能提了?
自己都还没忌讳着她的名字呢——
晏宁撇了撇嘴,推了推祠堂的门,当头一把铁将军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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