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来笨嘴拙舌,不敢同她做了一家人。”秦夫人愤愤坐了回去,将脸撇向一旁道。
时三夫人还要再说,被时夫人皱着眉投来的目光硬逼着坐了回去,咬着唇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看着两位长辈当场起了冲突,晏宁屁股微微往后动了动,恨不得让时嘉高大的身形将自己全然遮住,当自己不存在。
虽然她爱看热闹,但那得躲起来悄悄儿地看,不能似现在这般,一不小心就有被误伤的可能。
没看刚才秦夫人那话里话外的,都想攀扯自己曾经替大妹妹出头修理她身边的嬷嬷的事儿了吗?
似乎是察觉了她的小动作,时夫人远远投来一个眼神瞥了一眼,不理会她。
“二嫂说的这个问题积年累月的,若想改变,实非一日之功可行。譬如家里的管家,定是世代在咱府上的忠心老仆;且现在跟着我同二哥一起在外行走的随从,挑人的时候自然也是将忠心排在前头。
而且若是将这些不听话的,欺瞒主子的都革了职,严厉一些或卖了去,可若这人在府里还有亲眷,岂不又将咱们置于危险的境地?若如此这般想着,恐怕此事还要徐徐图之,方才稳妥。”
进门来一直未曾说话的时三老爷打破了宁静,沉思后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时夫人微微点头,赞同道:“三弟此言极是。若是只图着痛快,将得了病的枝子一刀切了,砍了,伤了大树的根系,此举定然是不能行的。可若是由着蛀虫偷偷汲取着大树的养分,而使大树无法生长出健康的果种来,亦是心头大患。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这回把家里的当家人都唤了来,正是要集思广益,以期拿出妥善的法子解决此事,以免日后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时夫人这话说出,屋里头又恢复了平静。
靖国公端着茶碗,眼神却恍然一片,不知思绪飞到了哪里; 秦夫人低垂着眼帘,手中捻着佛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时三夫人和时三老爷则打着眉眼官司,也不知道这心里是在避讳着什么。
晏宁轻咬下唇,思量着要不要给婆母撑一下场面,忽听时嘉开口说道:
“此事难办就难办在这些人里头并不全然是坏的,有能力,能做事的人还在多数,不然咱们这三房里头也不能单单只挑了这几个刺头儿出来。”
靖国公和时三老爷眼前一亮,面上浮起笑意,拂须颔首,“瑾瑜所言甚是。”
听得靖国公话里的欣慰,晏宁眼角精光微微闪过,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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