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王奶娘是三房的人,今儿又带了人在她梧桐院前头闹腾,晏宁心里直窝火了去了。
可若是出声说这些,又同着打时三夫人的脸面有何异?是以她暗暗决定先不吭声,只瞧着时三夫人怎么处理罢。
庆安堂内,时三夫人来得很快,身后跟着时巧娘和时娴娘。
她越过被绑在地上的王奶娘,先去给时夫人见了礼,又低声说道:
“原今日里我娘家那边儿送来了信,这媳妇恰那时同着我说,说她那干女儿做事毛燥得很,且喜欢在各房里头挑拨是非,合该处置。
我那时心里正因着书信里头说的事心烦意乱,似这等小事便叫她自家做主就是了,她这才假借了我的令,闹出这种乱子来。
此事皆因着我一时贪了懒才闹成这般,不管二嫂怎么罚我,我都不敢胡乱辩解的。”
时三夫人微蹙了眉,低眉顺眼在时夫人身边说着,态度是一等一的好,时夫人见状,也只好叹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的难处,这媳妇的男人跟着国公爷在外头行走,也是爷们儿面前得用的,声哥儿又是这般尴尬的位置,管得严了或是松了,你都要落了不是,这媳妇子但凡不闹成这般模样,谁又能拿了她的错处?
说白了,是她自家猖狂过了头,如何能怪了你去?不过她带着许多媳妇婆子追到梧桐院前头闹事,可见也自来不曾把主人家放在眼里,似这等欺上瞒下,在府里头拉帮结派,作威作福的东西,若不狠狠料理了,日后怕是要给子孙埋雷哩。”
时三夫人闻言微微一怔,皱了眉头思忖一时,缓缓点头,“二嫂说得极是,是我做个富贵闲人惯了,竟没有思量到这一层去。”
她转头看向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王奶娘,眼中情绪有些复杂。
时三夫人出身西北卫家,被家里自小充作男儿教养,性子最是爽利不过。
只是自打嫁来时府,因着自家时三爷是庶子,向来不入时老太君的眼,才成亲就叫往房里塞了一房妾室,叫人心里好不膈应。
幸而鲁姨娘是个性子温顺不作妖的,她又自娘家求了避子汤的方子给鲁姨娘喝了,直到自己生了一儿一女,才允了鲁姨娘生下孩子。
不过生娴娘的时候鲁姨娘身子落下了亏空,时隔许多年也不曾养好了,时声出生之后,鲁姨娘的身子便越发不好。
鲁姨娘缠绵病榻一个多月,将死之际放心不下幼子,国公爷提出将时声过继给大房。
时三夫人当着鲁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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