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你以后,我的故事里都是关于你。
【鹿鸣清音】
暮春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砖黛瓦的教室里已浮动着《诗经》的韵律。汪新元将青铜铃铛挂上窗棂时,金丝楠木穗与晨光纠缠出细碎的金箔,恍惚间似有千年前镐京的玉振之声穿越时空。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他指尖轻叩铃身,清越的嗡鸣便如春水漫过青石巷陌。数学课代表林霁正为立体几何证明抓耳挠腮,忽然看见黑板上跳动的公式化作“蒹葭苍苍“的意象——芦苇摇曳处,三两同窗的剪影正以《鹿鸣》为剑,将抽象定理拆解成“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具象博弈。
这枚鹿鸣铃本是汪新元祖辈传下的旧物。祖父总说铃舌系着半阙未竟的《郑风》,某日暴雨夜被雷火劈中,竟显出“声闻四方“的异象。此刻铃声荡开,不仅将“直角坐标系“化作“蒹葭“的疏密阵列,更在教室穹顶织就星河流转的投影。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的清音响起时,后排总戴着半旧竹笠的苏珩,正用沾着松墨的指尖,在宣纸上勾画出“相鼠有皮“的讽刺卦象。
“商颂的韵脚要压在第七拍。“苏珩忽然抬头,发间竹笠檐角掠过窗棂投下的光斑。他的眼神像极了祖父书房里那幅《九歌》残卷,将学术切磋化作巫祝祝祷般的庄重。林霁的圆珠笔在草稿纸上顿了顿,忽然悟出极坐标系与《云汉》中“倬彼云汉“的对应关系,墨迹在晨光里绽开星芒。
铃音渐歇时,投影化作青鸟振翅,将最近三次使用记录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最新一条显示,上周诗社雅集上高谈《桃夭》的周慕云,此刻正踩着凳子够挂在吊灯上的铜铃。他发梢还沾着桃花酿的酒渍,看见汪新元时忽然笑得露出虎牙:“子曰'诗三百',你这是要当现代的采诗官?“
暮色漫过教室时,鹿鸣铃忽然无风自响。这次投影的不再是使用记录,而是一帧泛黄的旧照——穿长衫的先生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在燕园的海棠树下轻摇铜铃。照片角落的题字洇开了墨色:“声闻于野,其鸣喈喈“。
“这是...“汪新元的手指抚过铃身暗纹,那些细密的云雷纹路突然活了似的游动起来。当月光漫过窗棂时,他听见铃铛在枕边低语:“诗经有灵,当以心聆...“
“人生虽然无常,但对于已经知道的结果就像是读书一般,重读一本书,你可能会有新的感悟,但不会有新的结局。”
杨广双手开始液化,变成了两把巨大的砍刀,他以音速开始冲撞攻击寒琦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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