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化日,妹化月终生终世不得相见
天地初开的那一日,混沌中迸出第一缕清光。兄妹蜷缩在洪荒裂缝里,指尖相触的温度是混沌中唯一的暖意。他掌心纹路里淌着熔岩,她发梢凝结着霜雪,可当他们的影子在虚空重叠时,便有星子噼啪炸开在虚无里。
那时他还不知道,掌心血痕蜿蜒的纹路终将成为囚禁自己的天罗地网。妹妹总爱趴在他背上数星辰坠落,说每颗坠落的星子都是神明陨落的眼泪。他们用冰魄凝成玉簪绾住长发,发间缠绕的银丝里沉淀着三千世界的晨昏。
直到某日苍穹裂开猩红的伤口。
暴雨裹挟着硫磺气息倾泻而下,天柱折断的轰鸣震碎了九万八千座浮岛。妹妹跪在崩塌的云阶上,看见十万天兵结成的阵法正在吞噬最后的天光。她腕间的冰晶镯突然迸裂,细碎的霜花凝成利刃刺入掌心——原来那些晶莹剔透的饰物,竟是封印着上古神魔的牢笼。
“快走!“兄长徒手撕开空间裂缝,后背的火焰纹路烧穿了玄色战甲。他反手将妹妹推进光门时,看见她发间那支冰魄玉簪正化作漫天流萤。最后一刻他记住了她眼睫上凝结的冰晶,折射着破碎天光,像极了初见时她鬓边那朵永不融化的雪莲。
混沌中醒来的兄长再不见那袭月白襦裙。他踩着燃烧的星骸攀上九重天,发现原本该流转清辉的月轮竟蒙着层血色结界。那些曾俯首称臣的仙官们如今手持锁链,将他双腕钉在灼热的日晷仪上。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里,他听见自己骨骼在烈焰中发出玉石相击的脆响。
“为何要触犯天规?“司命星君的拂尘扫过他淌血的睫毛,“你可知她此刻正在归墟承受永夜之刑?“
兄长望着掌心逐渐成型的日轮,突然笑起来。那些被天火烧得焦黑的皮肤下,金红脉络正顺着血脉偾张的轨迹蔓延。他想起幼时教妹妹放河灯,她总要把灯芯捻得极亮,说这样就能照亮彼此的梦境。如今他体内沸腾的正是这样的光,要烧穿九重天的桎梏。
地底深处传来锁链崩裂的巨响。归墟深处的玄冰牢笼里,妹妹正在凝望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冰层下封冻的万载寒气顺着血管爬上心口,将那些曾经温热的记忆冻成冰棱。她腕间断裂的玉簪残片正化作流星坠向人间,每道流光里都映着兄长在烈焰中挣扎的剪影。
当兄长终于挣脱日晷仪时,金乌的羽翼已布满裂痕。他徒手撕开自己的胸膛,挖出血肉凝成的日轮。剧痛让他想起幼时妹妹发高烧,他也是这样剖开掌心喂她喝药。区别在于那时的药汁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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