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赶紧岔开那令人尴尬的话题,快地点选了第一个支线任务——“抢占德川”。
屏幕瞬间暗下,紧接着,一股夹杂着硝烟和尘土气息的寒意仿佛透过屏幕扑面而来。
画面亮起,小小途涂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夜色下的临时休整地。
他成了万千身着单薄棉衣的三十八军战士中的一员,正和其他人一样,蜷缩在背风处,尽可能地保存体温。
耳边传来带着各地口音的战士交谈声:
“嘿,同志,哪圪垯来的?”旁边一个脸上还带着烟尘的年轻战士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口音带着浓重的陕北味儿。
这小伙子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脸颊上还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山涧里被泉水洗过的石头。
他的军帽有些歪,一缕被汗水浸透的黑发耷拉在额前,嘴角天然地微微上扬,仿佛对再艰苦的环境也带着点乐观的笑意。
小小途涂的角色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见一边一个粗犷的声音接过话头:“俺是山东滴!”
说话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皮肤黝黑,手掌宽厚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的好手。
他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打完小日本,本以为能回家种地哩,没想到又过了鸭绿江。”
“都一样嘛。”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约莫三十出头的战士叹了口气。
他面容沧桑,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像刀刻一般,记录着岁月的风霜。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像对待珍宝一样缓缓展开,里面是半块干硬得能硌掉牙的馍。
他仔细地掰了一小点,含在嘴里慢慢用口水化着,含糊地说:“我屋里头(家里)娃儿刚会走,上次来信,婆娘说分到地了,盼着我回去好好伺候庄稼呢。”
他的眼神在提到家和娃时,变得异常柔软。
山东兵也跟着叹了口气,但眼神随即亮起,带着无限的憧憬:“俺家那口子,识字不多,上次托文化人写的信,说村里成立了互助组,她跟着大伙儿一起下地,今年麦子收成好,没饿着……等咱打赢了回家,那好日子,想想都带劲!”
“我想我阿妈做的青稞糌粑了……”一个声音稍弱的战士低声说,带着对远方故乡无尽的思念。
他看起来比陕北小伙还要清瘦一些,颧骨很高,皮肤是高原日照特有的红黑色,眼神纯净而略带羞涩,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颗光滑的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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