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金陵城已成为一个巨大的狩猎场与坟墓。百姓早已撤离,留下的每一堵断墙、每一扇破窗、每一处地窖,都成了守军战士的堡垒。
日军的火炮优势在迷宮般的街巷中无从施展,只得化整为零,以小队形式钻进那些被炮弹炸得半塌的楼房和院落,而迎接他们的,是一场场猝不及防、血腥至极的近身肉搏。
在一处屋顶塌了半边的染坊内,五个鬼子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小心翼翼地踩过染缸的碎片和凝固的、色彩诡异的染料。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矿物颜料的混合怪味。突然,从一堆湿漉漉、沉甸甸的布匹后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杀——!”
三个身影如猛虎般扑出!没有开枪,直接就是刺刀和大刀片的寒光闪过。
一个年轻战士的大刀带着风声狠狠劈下,当先的鬼子下意识举枪格挡。
“锵”的一声刺耳金属撞击,刺刀被大力荡开,大刀去势不减,“噗嗤”一声闷响,砍进了鬼子的肩胛骨,深可见骨。
那头鬼子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年轻战士双手用力回抽,想拔刀再战,却发现刀刃卡在骨缝里,一时竟拔不出来。
旁边另一个鬼子的刺刀已经闪着寒光捅到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老兵猛地用老套筒的枪托狠狠砸偏了刺刀,合身撞入那鬼子怀中,两人一起失去平衡,重重滚倒在地,沾满了暗红与靛蓝的染料。
步枪脱手,两人立刻在碎瓦砾和湿布上翻滚扭打,牙齿、拳头、指甲、甚至额头,一切能用的东西都成了武器。
老兵的手指硬生生抠进了鬼子的眼窝,鬼子疼得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疯狂间抽出腰间的备用刺刀,胡乱却凶狠地攮进了老兵的腹部。
看病身体猛地一僵,剧痛却激发了他最后的凶性,他张嘴,露出带血的牙齿,死死咬住了鬼子的喉咙!
鲜血瞬间涌出,灌满他的口腔,两人在窒息和濒死的剧烈抽搐中同归于尽,再无动静。
另一边,一个绰号“猴子”的瘦小战士被一个粗壮的日军曹长扑倒,步枪“哐当”一声脱手飞远。
曹长骑在他身上,蒲扇般的大手铁钳般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猴子的脸由红变紫,眼球可怕地凸出,他徒劳地用指甲抓挠着对方肌肉虬结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却无法撼动分毫。视
线开始模糊发黑,绝望中,他的右手摸到了腰间一颗战斗中磕碰得没了木柄、只剩金属弹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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